他身上有淡淡的紅酒味,說話也不復冷傲,渾身籠罩著一股微醺。
謝元熠抽動鼻子:「你喝酒了?我說怎麼一叫就來呢,趕場子是吧,上一場在哪家bar?」
聆夏沒回答,而是問:「喝點什麼?」
他看了眼謝元熠面前的杯子,忽然頓住。「你來酒吧,是來喝橙汁的?」
謝元熠冷哼:「你有意見啊。」
聆夏當然沒意見,只是忍不住說,「人才,你不會感到格格不入嗎。」
整個包廂吞雲吐霧,斗酒划拳,而一個被傳「玩得很花」的人,居然菸酒不沾,簡直奇觀。
謝元熠哼笑:「這可是他們求著我來的,你說我會不會格格不入。」
聆夏不解。
很快,他就知道了為什麼。
酒保陸陸續續從外面進來,一套接一套上大神龍、路易十三、限量版威士忌,都是謝元熠的存酒,這人自己滴酒不沾,存酒倒不少。
總導演被哄得很開心,摟著女伴玩得不亦樂乎。
聆夏撇嘴,評價:「還以為他們饞你身子,原來是饞你請客。」
他的這種形容,讓謝元熠想起粉絲的狂言浪語。
略微輕浮。
很不聆夏。
謝元熠被橙汁嗆住,古怪地問:「你上一場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聆夏端起酒,抿了一口:「兩杯而已。」
他嗓音帶著被浸潤的沙啞,如同他們第一次遇見那樣,尾音輕佻上揚,好似不自覺的勾引。
謝元熠皺眉,剛要說點什麼,旁邊的男星走過來說:「Vilem,聆夏,玩遊戲嗎?」
聆夏托著下巴,扭過去看他:「好啊,玩什麼?」
他喝得有點熱,把外套放在沙發上,袖口松松挽起,領口解開。
雪紡布料軟趴趴的,即使光線昏暗,也能看清衣領下凹陷的鎖骨,有種說不出的誘人。
男星吞咽了一下,壓低聲音:「你過來,我教你。」
聆夏剛要動彈,就聽身後的謝元熠說:「懶得動,要玩的話,你們自己過來。」
聆夏又轉頭去看他,他面無表情地嘲諷:「知道他們怎麼玩嗎,就敢答應。」
男生笑著說:「聆夏,別聽他瞎說,我們玩得很保守的。」
他帶了一男兩女,幾人圍成一圈,沈時蔚也加入其中。
沈時蔚科普第一個遊戲:「遊戲叫抓一樣,非常簡單,大家同時出剪刀石頭布,出完之後,迅速抓住和你一樣的人,抓不到就喝酒。」
聆夏指指謝元熠:「那他怎麼辦?」
沈時蔚壞笑:「有個終極懲罰等著他,比喝酒痛苦十倍。」
謝元熠習以為常:「狗東西,衝著我來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