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夏撐到極限,艱難地辯解:「我沒罵她,你別胡說。」
「你說你他媽的。」
「……你真有病,唔……別……動。」
謝元熠邊碎嘴邊忙碌:「你說我說話像放屁,我們就來論論理,我違反了哪條約定?從昨晚到現在,我親過你這張嘴嗎?」
他兩指捏住聆夏的嘴唇,肆意玩他的舌頭,那手感像捏果凍一樣,頓時讓他呼吸更沉。
聆夏像是想起什麼,眼睛被霧氣打濕,他在床上罵不過謝元熠,不是輸在嘴皮子,而是輸在這人太不要臉。
比如他罵「畜生」,謝元熠會更賣力,同時回答他「畜生在操.你」。
比如他罵「你是狗」,謝元熠會愉快地狗叫兩聲給他助興。
他搜腸刮肚,實在想不出什麼罵人的詞了,只能選擇含淚不理他。
可他默默含著眼淚的樣子太過誘人,謝元熠往往會弄得更凶。
還有半小時起床,謝元熠不打算太過分,他含著聆夏的耳垂說:「自己數到一百,我就結束。」
聆夏急速喘氣,抿著嘴不作聲。
謝元熠哄他:「乖,數出來,說到做到,多一下都不做。」
鑑於他這會兒不會沒信用,聆夏只得咬著牙數了出來:「一,二……三……你他媽要是敢,啊……你敢多一下試試看。五,六……」
「注意素質,你是講禮貌的好青年。」謝元熠好心提示,「四還沒數,四跑哪兒去了?重新數。」
「你都十五下了!」
「喲,你還知道呢,看來我存在感挺強。」
「……」
半小時後,兩人準時出現在化妝間,氣氛沉默且詭異。
聆夏冷若冰霜,扶腰站著,謝元熠鞍前馬後,給他的座位鋪好軟墊,將室內溫度和濕度調到他喜歡的程度,點上他常用的鈴蘭擴香,又殷切地推來一輛早餐車,就差把三明治切好餵他嘴裡了。
節目組助理正這麼想著,只見謝元熠切下一角三明治,中間夾著嫩嫩的滑蛋、和牛、蔬菜,他吹了吹,小心地餵到聆夏嘴邊。
助理:「。」
誰說何旭全是造謠的!他冤枉啊!
謝元熠就是個小嬌妻!
聆總裁高冷地吃下三明治,被噎巴地咳了一聲,沒等他咳第二聲,謝元熠立馬雙手飛舞鮮榨了杯橙汁,餵他喝下後用帕子擦拭嘴唇。
然後悄悄地,將聆總用過的帕子疊好,害羞地藏進自己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