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自己幹什麼?
是為了李開奇那事?
隋鎮川嘴角隨意叼著根草,見岑溪不動了,朝他走了過去。
他身形寬大,岑溪清瘦,個頭剛剛到他胸口,他朝著人逼近,成了一堵牆,把人圈在裡面。
「你……幹什麼。」岑溪候間滾動地說。
隋鎮川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白的幾乎透明的皮膚,細膩的像上好的瓷器,摸上去的觸感不知道會是怎麼樣。
他自小張狂慣了,沒有什麼是他想要得不到的,包括祁玉,包括——現在這個人。
他眼神里都是貪婪。
「我問先生問題。」他湊近說。
岑溪一直靠後,他的背緊貼在牆上,冰冷的牆面穿過衣服,刺在他的皮膚上,他聲音輕顫地問:「有……什麼問題。」
隋鎮川盯著他:「我見先生對祁玉很不一般啊。看上他了?他有什麼好,不如……跟我怎麼樣?」
他偏頭靠近,伸手將岑溪禁錮住那一小片範圍,岑溪掙扎不開,又因為隋鎮川的話,臉上憋的通紅。
這是什麼問題,有病啊。
岑溪這才設身處地感覺到隋鎮川那種近乎癲狂的惡劣,他又羞又怒:「你胡說,放開我!」
隋鎮川:「我不放你又能怎麼樣。」
一把刀子突然從身後穿過來,冰涼的刃貼著衣領,在隋鎮川脖子上拉出一道血痕。
岑溪抬頭:「祁……祁玉?」
祁玉側身,露出身來。他拿著刀,聲音冰冷:「放開他。」
隋鎮川惡劣的笑了一下,「你也來了。」
他的手還捏著岑溪的肩膀,聲音挑釁,祁玉毫不留情在他脖頸間加深力道,血順著刀刃流下來。
「我再說一遍。放開他。」
冰冷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隋鎮川知道,他如果再抓著人,祁玉真的會毫不留情地一刀刺下去。
隋鎮川摸了一把脖頸間粘稠的血,那種味道讓他興奮,他舔了一下嘴唇,在岑溪耳邊低聲說:「這麼多次,你還是選擇救他?好,很好,這樣才有意思。」
這聲音剛好兩個人聽到。說完,隋鎮川立馬鬆開人,將人推進祁玉那邊。
祁玉快速扶住人,看著岑溪問:「沒事吧?」
岑溪還處在怔愣中,隋鎮川剛才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這麼多次?
他明明是第一次來這個世界,第一次對上隋鎮川。
祁玉見他模樣,眉心緊皺,低聲喊著他的名字,岑溪回神,笑了一下:「我沒事,祁玉,我們先走。」
祁玉說:「好。」
接著,隋鎮川短促地笑了一聲,他盯著兩個人地背影,陰沉地對祁玉說:「才剛剛開始呢祁玉。」
祁玉毫無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