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根據任務的進度,很大的可能是初春時候的大考。」
「大考?」
「嗯,每年三月份,東大洲會向地方上舉行一次選拔人才的考試,考試通過的話,會免學費進入東大州最高學府進行學習。」
岑溪眼皮一顫。
系統:「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我覺得你現在可以止住這個想法了。」
岑溪不再說話了。
日子無驚無喜的前進,岑溪在學堂上發現李開奇在他課上老實了不少,甚至看他的眼神有些畏懼。
其實他不老實也沒有關係,岑溪現在有積分了,隨便兌換點低級道具就能對付他。
只是隋鎮川看他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一種帶著侵略的目光,
「岑——先生,」隋鎮川在課下找到他,低壓的眼眶看著就不懷好意。
岑溪繃直的手透露著他的緊張:「什麼問題?」
隋鎮川說:「我聽說,祁玉現在在你那裡學習?」
岑溪不敢看他,故作淡定的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隋鎮川說,「先生,別對我這麼凶,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以為祁玉真的像表面上那麼單純無害嗎?」
岑溪下意識反駁,甚至忘了害怕:「最起碼比你單純善良的多。」
岑溪氣鼓鼓的模樣成功的逗笑了隋鎮川,他笑聲很低,就連笑都帶著幾份陰沉。
岑溪皺眉小心地後退了一步,隋鎮川就是個瘋子。
誰知道瘋子突然湊近他的耳邊說:「胡先生自殺的那天晚上,有人看到祁玉從裡面走出來。你這是在引狼入室啊岑先生。」
岑溪一愣,甚至連隋鎮川抬手在他耳垂上捏了一下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隋鎮川大笑著離開,岑溪才回神,喉嚨里泛起一陣噁心。
回到家,他在院子裡瘋狂的洗臉,洗自己耳垂,阿秀抱著水瓢走過來看著他:「大哥哥,你怎麼了?」
岑溪直到把自己的耳朵洗的通紅,眼睛紅彤彤的,帶著一股被欺負的模樣。
好髒,好噁心。
洗了好久,直到有點刺痛,他才才停下來。
「我沒事。」
阿秀點點頭,抱著水瓢轉身,又繼續到一邊澆花。
岑溪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想到什麼:「阿秀,你那天說你爹爹不是自殺的是什麼意思。」
阿秀顯然對她爹爹沒有什麼感情,提起來毫無波動,她說:「他那樣的人,怎麼會自殺。他唯恐自己命短。」
岑溪眉心皺的更深了,他想起隋鎮川之前說的話,又想起之前的事情。
他從來沒有細想過。
為什麼他剛來的第一天,兩人互不相識,祁玉會盯上了自己。
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就算知道這件事有問題,他依舊對祁玉提不上一點害怕的情緒。
*
晚上的時候,祁玉在燭火下學習,岑溪在他旁邊看著他的側臉發呆。
祁玉很聰明,很多東西都不需要講,一點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