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岑溪抖著聲音說,「我沒怕你。」
但是這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祁玉眼中的戾氣翻滾,他胳膊壓著岑溪的手,他怕我,他要離開我。
這種想法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插進祁玉的胸口。讓他顫抖,讓他瘋狂,讓他不能自持。胸中的野獸在叫囂著,岑溪顫抖的身子,在祁玉的眼中成了即將逃離的羔羊。
他猛然低下頭,吻在岑溪泛白的唇上,他聽見岑溪掙扎間,發出小獸一般的嗚咽,但是這並不能喚回他的理智。
「祁......祁玉。」岑溪害怕的想躲開,但是手上的禁錮太狠了,他躲不開。
他感受著唇上的痛意,被掠奪一般的痛意。
祁玉瘋了,他也是個瘋子,甚至比隋鎮川還要瘋,
這個想法讓他害怕。
腦袋的氧氣似乎被奪走了,像是被帶進了浪潮里,岑溪哭喊,聲音斷斷續續:「放,,開我,祁玉。」
他只能拼命掙扎,直到眼淚控制不住,大滴大滴的落下去,落在祁玉的胳膊上。
祁玉動作頓了一下,淚水沾染的地方,冰涼的皮膚被燙了一下。
他低頭的時候,剛好看到岑溪滿含淚水的眼睛,他慌了,伸手,慌亂地擦著他臉上的眼淚。
眼尾通紅一片,那雙眼睛的淚水根本止不住,他甚至能從那雙眼睛裡看到倒影的自己,瘋狂,可怕的自己。
「對不起。」
祁玉低聲說了一聲抱歉,連頭也不敢回大步出了房間,他害怕看到岑溪恐懼的雙眼。
也害怕自己會在那雙眼睛裡,再次做出不受控的事。
房間再次安靜下來,岑溪一個人抱著胳膊坐在地上,嘴唇的痛意在提醒他剛才的一切。
系統:「1099你,還好吧?」
岑溪好半晌才出口,小聲地問:「系統先生,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他或許不應該過多的干擾劇情。
系統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道:「因果而已。」
岑溪這才想起來,系統之前就給他提過,不要干擾別人的因果。
現在好了,報應在自己身上了。
後來的幾天,岑溪再也沒有那種度假的心情了,任務馬上就要結束了,他沒有被隋鎮川囚禁,然而被祁玉關在這兒。
真......命苦。
岑溪唉聲嘆氣。
從那天之後,不知道是在躲避,還是不想見自己,祁玉再也沒有露過面。
直到第四天。
「走。」他背對著岑溪,不敢看他的表情。
岑溪看著他:「去哪?」
祁玉不說話,直接帶著人出了門。
岑溪到了學院才知道,原來今天是出成績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