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立刻福靈心至,笑了一聲,彈出手槍對準了鄭向衡的腦門。
「得罪了,鄭老闆。」
黑漆漆的槍口指著自己,鄭向衡面色慘白,他看著祁玉的臉色,知道這個人向來不會開玩笑。
剛才找臉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鄭向衡臉上肉一堆,笑著討好道:「上校這是幹什麼,需要什麼說一聲就是了,您請。」
祁玉看都不看他,牽著人就走。
副官收了槍看向鄭向衡,笑著說:「既然如此,那就先走一步了鄭老闆。」說完,對著眾士兵使了一個手勢,快速地從大堂撤離。
鄭向衡賠了夫人,還得賠笑,窩了一肚子氣:「您慢走。副官。」
他咬牙切齒,面色很難看。宴會上人見此,紛紛起身道:「那個鄭老闆,突然家中有事,就先走了。」
「是啊,改明兒再來找鄭老闆喝茶。」
鄭向衡對人拱手。
原本熱鬧的大廳,很快就只剩鄭向衡一個人站在那裡,滿堂結彩卻空無一人,殿上的喜綢都像是在嘲諷他。
「祁——玉——」他咬著牙,看著眾人離去的方向,狠聲道,「來人,給我查他和那個小賤人是什麼關係,他媽的綠帽子,帶老子頭上來了。」
出了門,副官打開車門,小心的打量被自家長官拉出來的人。
他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
指揮庭一直在傳他們的執政官不近女色,很有可能喜歡男人。
當時他還不信,他覺得他們上校只是重心搞事業而已。
但是現在看來.....
副官透過車後視鏡,偷摸的觀察坐在后座的兩人,然後就對上祁玉漆深的眸子——那雙深色的眼睛比平時里更加深沉。
副官:「......」
他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上校,咱們去哪?」
祁玉移開目光,看向窗外,冷冷地道:「回府。」
一路沉默,沒人說話,車上像是開了制冷機,冷的滲人。
岑溪小心地偷看看祁玉的神色,帽沿的陰影里,只能看到繃直的下頜線和異常冰冷的眼睛。
......看樣子很生氣。
他的手腕被那雙大手緊緊地捏在手裡,甚至可以感覺到虎口位置的薄繭接觸自己細膩的皮膚。
他嘗試著活動了一下手指,卻被抓更大的力道抓住。
「祁玉。」岑溪小聲的喊他,祁玉一言不發,看都沒看他。
怎麼也沒有想到再次見面是這種情形,五年後的祁玉竟然這麼嚇人,尤其是這身衣服,讓他看起來像是寒冬落在眼睫上的霜雪,又冷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