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時候,他神色懨懨地回了祁玉家裡,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小岑先生,回來了?」管家站在門口。
岑溪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管家愣了一下,這是幹什麼去了,跟早晨出去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他笑眯眯迎上去:「有什麼想吃的嗎?我派人給準備。」
「不用了管家先生,我先回房了。」岑溪說。
管家看著他的喪氣的模樣,疑惑地摸了摸帽子。
這是怎麼了。
*
「上校,您今天還回去?」副官看著祁玉披上外套。
祁玉看他一眼:「我不能回去。」
「不是,」副官驚恐地說,「之前所里的同事們都說,您每天忙公務都快住在指揮庭了。現在挺好的。」
祁玉不知想起什麼,嘴角起了一點弧度。
副官看著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上校......」
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看見他們上校笑。
祁玉這才回神,皺著眉又恢復平日冰冷,他拿起白天讓人排隊買的江南糕點:「廢什麼話,走了。」
副官:「得令。」
管家知道祁玉今天會回來,早就在門口候著了。
祁玉一邊向里走一邊問:「回來了?」
「回來了,」管家跟著步子,「就是.......」
「就是什麼?」祁玉聽著這兩個字皺了一下眉。
管家說:「就是瞧著不太高興,從旁晚的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晚飯也沒吃。」
「沒吃晚飯?」祁玉眉心顰的更深了,「下午跟著他的人呢,讓他過來。」
管家後退一步:「老奴這就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黑漆漆的,岑溪坐在床上唉聲嘆氣。
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
直到門被打開,房間裡燈瞬間鋪滿房間,岑溪適應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光線,下意識的閉眼。
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那身黑色的制服出現在自己面前。
岑溪抬頭看著祁玉微低頭,那雙墨色眸子裡盛滿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岑溪心裡倏然湧起委屈,他紅著眼眶看著人,小聲地喊:「祁玉。」
祁玉看他半晌,手指在他眼眶下抹了一下:「先去吃飯。」
岑溪吸了吸鼻子:「可……我沒胃口。」
「這點事也值得哭?」祁玉看著他,見岑溪不動,又接著道,「去吃飯,我保證你的那些請帖一張不剩。」
岑溪看向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