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指揮庭的祁上校要要成親了。」
「我記得他年齡不大吧,這麼年輕就結婚,英年早婚啊。」
「是那家的姑娘啊。」
「不是個姑娘,是個男人,隔壁的街上的岑氏裁縫鋪你知道嗎?就是他。」
「他之前不是嫁給鄭向衡了嗎?怎麼又嫁給祁上校了?」
「還不是祁上校當眾搶婚。哈哈哈哈,看來是真愛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長什麼樣,讓一樣冷清的上校為他做這麼多。」
「別說了,來了。」
祁玉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他穿著指揮庭的制服,身前帶了一頂大紅花,身後是兩排長長的隊伍,場面可謂是給的很足夠,比當時在鄭府的時候,好了百倍。
胡秀秀穿著一身漂亮的紅裙子站在門口,聽到周圍馬蹄聲,抓緊進了房間。
「岑溪,來了,祁玉來了。」
岑溪穿著紅色的唐裝,坐在床上,他手指揪緊了衣服上的金絲線,有些緊張的看著胡秀秀問:「我現在應該幹什麼?出門嗎?」
胡秀秀還沒有開口,岑溪旁邊的喜娘笑著說:「岑先生,你什麼都不用做,等著上校進來接你就行了。」
胡秀秀說:「是啊是啊,你就坐好了,等著就行了。」
岑溪點了點頭,這時門口已經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胡秀秀抓緊走到門口,看著門外身材挺拔的身影逐漸靠近。
她快速地堵住門,對著外面喊道:「上校,想進來得有點表示。」
東大洲凡是明媒正娶,都習慣堵親,胡秀秀還擔心她自己一個人堵不住祁玉,結果就聽見外面的說:「東十三的鋪子我送給岑溪,以後你可以當那裡的店長,報酬自己開。」
自己開工資。
胡秀秀兩眼放光,那不就是自己想要多少錢,就可以拿多少錢,她推門的手一轉,十分狗腿的打開門:「上校,快進去,岑溪都等急了,要出門找您呢。」
岑溪:「......」
他頭上蒙著蓋頭,雖然看不見,光聽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就差不多能想像到胡秀秀此時的神色。
腳步聲逐漸靠近,岑溪就看到前方人影停了下來,接著頭上的蓋頭倏然被人掀掉。
岑溪抬頭,看著一身正裝的祁玉,愣了一下。
喜婆大驚:「上校,這不合規矩,沒行完禮之前,是不能給別人看的。」
祁玉將人直接抱進懷裡:「我的人,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翻身上馬,一氣呵成,等著岑溪反應過來的時候,耳邊都是風聲,祁玉已經帶著他奔跑在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坪。
「我們不回府嗎?」岑溪看著人問。
祁玉說:「人多太吵。」
他討厭這種習俗,成親原本就是兩個人最開心的事,為什麼非要邀請一堆莫名其妙的人。
岑溪看著他的眼睛,那雙黑色的眸子裡是絲毫不掩飾的嫌棄,他彎唇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