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嗚嗚, 我剛才吃了什麼。」直到入食之後,岑溪才反應過來。
系統說:「1099放輕鬆, 你現在是水母。」
岑溪當然知道自己是水母, 但他剛才吃了一隻,活的, 生的,小蝦。
「系統先生,我不會一直都要當水母吧。」
系統這會不說話了,岑溪只好接著向前游,但剛才一耽誤,剛才那群發光的小魚不見了。
岑溪在附近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他只能失望的自己摸索著前進,自己漫無目的的在水中浮沉了幾圈,倏然,一道衝力水流將他卷了進去,他小小的身體在水流里翻滾了好幾圈。
這道衝力太大了,岑溪被沖的暈頭轉向的,他以為自己身體要散架的時候,水中倏然又平靜下來。
岑溪睜開眼,發現自己又到了原點。
他看著前邊透明的玻璃,陷入了沉思,最後得出結論,那邊是個危險地帶,還是少去為妙。
還是這裡最安全。
作為水母就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生活無憂,食物也無憂,但是就是身體過於柔軟了,透明的扇面像是一捏就碎,偶爾上空有大型生物游過去的時候,他都要擔心好久。
不過可能因為他太小了,那些大型的魚類游過去通常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唯一要擔心的,就是附著在玻璃上的那隻醜陋的大海星。
那隻大海星被章魚嚇過一下之後,就只敢在不遠處偷偷的看著他,岑溪柔軟的身影落在他的眼睛裡,他腕足下的嘴隨著岑溪漂亮的傘面開開合合。
「好想吃了它。」
「好想吃了它。」
海星如此說。
今天那隻惡霸不在,剛好可以吃掉它。
這樣想著,海星以一種扭曲的姿態又開始接近那隻漂亮的水母。
但是還沒出發,它的腳就被一道格外大的力道纏住了。海星驚恐的回頭,那隻該死的章魚又出現在它身後。
這次它沒有昨日那麼好運,它的其中一個腳被生生的折斷了,五角變成了四角,似乎是惡霸給它的警告。
海星再也不敢生事了,四個爪子扭動著嚇得落荒而逃,岑溪疑惑回頭,身後空無一物。
剛才一晃而過的是什麼?
算了,不管了,因為他現在愛上了在海藻上打蝴蝶結。用自己的柔軟的觸角,勾著海藻的身體,游過去,再游過來。
一個蝴蝶結就打好了。
主要是水母的生活太簡單了,他不給自己找點樂子,真的會無聊死。
他系完一個蝴蝶結,又系了一個,直到這一圈海藻都成了一排一排的打包盒,岑溪這才滿意,剛想轉身,身後藍色的章魚搖擺著觸手,正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