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會,他就聽到了洗手間的水聲傳了過來。
這水流聲是……祁魚在洗澡?
但睡覺前不是剛洗過嗎?
岑溪想,祁魚果然是有潔癖。
祁魚擦著頭上的水珠回來的時候,岑溪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他睡覺很老實,細碎的的頭髮半遮住眉眼,顯得很乖。
祁魚將被子向上拉了拉,看了岑溪半晌,轉身出了臥室的門。
他來到書房,電腦屏幕的光應在他雪白的臉上,他輸入幾竄數字,在觀察報告上寫到:
【第一天,體溫高出正常值,心跳有所......】
寫到這裡,祁魚頓了一下,摸了摸自己從岑溪來時開始跳動加快的心臟,他劃掉後面幾個字,重新寫到。
【心臟,脈搏,和基礎的身體技能一切正常。】
*
「你今天就去學校?」第二天一大早,岑溪不可置信的喊道,「為什麼不多休息一天。」
祁魚套上校服,又將書包夸在身上:「我已經沒事了。」
岑溪還是覺得最好在多休息一天。直到祁魚將溫度計塞進他手裡,他低頭一看:「36.5」
這溫度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岑溪只好跟在祁魚身後,他腹誹道:「祁魚是真的魚吧,好不容易生個病,結果身體第二天就好了。為什麼就這麼喜歡上課。」
祁魚唇角的弧度上揚:「我看是你不想去學校吧。」
岑溪驚訝的抬頭:「你說什麼?」
「你不是問為什麼這麼喜歡上課?」祁魚回頭看他。
「我剛才沒有說話啊?」岑溪走過去,手摸了摸祁魚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祁魚,你真的沒事嗎?不會出現幻覺了吧。」
祁魚皺眉,他剛才明明聽見岑溪小聲說話。
額頭不熱,岑溪收回手,還是擔憂的說:「要不再請假一天?」
祁魚看他:「你剛才當真沒有說話?」
岑溪非常堅定的點點頭:「沒有。」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祁魚看他半晌說,「走,去上課。」
岑溪嘆了一口氣,再次腹誹:「啊啊啊啊,真的不想上課,人為什麼要上課,為什麼不能永遠當一隻水母。嗚嗚嗚嗚。」
他垂頭喪氣的剛走了幾步,沒注意,結果額頭就撞到了祁魚背上,他揉了揉腦袋抬頭看,祁魚漆黑的眼睛別有深意的看著他。
「怎麼了?」岑溪摸了一把臉,「我臉上有東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