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宋乏抱著自己的大包,「你追他幹嘛,天天冷著一張臉,和別人欠他兩百萬似的。算了,不是,你們兩等等我啊。」
五台山雖然不是最高的山,卻讓這群缺乏鍛鍊的學生累的氣喘吁吁的。
尤其是宋乏,他背著書包,坐在台階上:「不爬了,打死都不爬了。」
祁魚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體育生,這麼快就不行了?」
宋乏這會兒連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對祁魚說,「你等我緩緩,緩過來你給我等著。」
祁魚冷嗤一聲,扭頭看向岑溪:「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誇身材好的體育生。」
岑溪額頭上沾著汗,一張小臉紅彤彤的,一臉懵逼。
他什麼時候給祁魚夸宋乏身材好了?
而且祁魚現在的語氣怎麼怪怪的。
「快走。」祁魚收回目光,依舊很不爽地說,「再磨蹭,天黑都爬不上去。」
岑溪點了點頭,剛想走。
「坐在地上的宋乏喊他。
岑溪轉過頭去,看到宋乏把書包里的東西全都拿出來了。
「宋乏,你拿出來幹什麼?你不向上爬了嗎?」
宋乏有氣無力地拿出一個小餅乾:「你吃嘛?」
「謝謝,我這會兒還不太餓。」岑溪看著他的動作說,「你要把東西都扔了嗎?」
宋乏說:「打死我都不背著了,這些也太沉了,比背個人還沉。」
岑溪抿著唇指了指祁魚背著的書包說:「祁魚也背著書包,而且沒有歇息就爬上來了,」他低頭很認真地問:「宋乏,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
宋乏:「……」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尊嚴碎了一地。
「我好了。」他快速地起身說,「我感覺還能再爬200層。」
岑溪用不太相信的口氣給他說了句加油。
祁魚在不遠處悄悄的彎了一下唇角。
越向上走,岑溪原本的神色越顯露出一種擔憂。
祁魚把他的書包接過去,背在自己身上:「你怎麼了?」
岑溪面上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事」,心裡卻說,這天馬上就要下雨,萬一淋到,變成水母怎麼辦嗚嗚嗚。
祁魚也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果然烏雲已經聚集在東面,看樣子很快就會下雨。
他皺著眉,左右看了看,不遠處的有一個廟宇,看樣子是荒廢了,不過避雨應該不成問題。
「去那邊,等下過去雨再說。」祁魚指著不遠處的寺廟說。
岑溪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眼睛瞬間亮了。原本霧蒙蒙的眸子瞬間彎了下去,「那我們快過去吧。」
三個人幾乎是剛到了荒廟裡,天上的雨就瓢潑而至。
岑溪站在門口,聽著噼里啪啦地打著瓦片的聲音,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