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畢竟小小的身子,所以在累了的時候,祁魚就將他放在自己的觸手上,繼續向前游。
遊了大概一天,兩個人終於到達了三區,這裡是一片很深的海草,幾乎要將這一塊地界完全遮住。
「阿姨真的是說的這裡嗎?」岑溪產生了疑惑。
祁魚看著這邊海草,也陷入了沉思,這裡確實不像是存放東西的地方。
他的觸手指了指海草里面。
岑溪明白了祁魚的意思,點了點頭,兩個人鑽進了海草低下。
這裡面深黑一片,約向里走,海草越來越密,直到進入了最里面,那些海草像是有生命一樣,將他們兩個瞬間纏住。
海草越來越緊,祁魚將岑溪護在下面,海草纏住他的腕,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腕足從海草里鑽出來。
海草瞬間斷了,一隻巨大的章魚遊了過來。
岑溪睜大眼睛,那隻章魚身上的藍環,簡直一模一樣。
祁魚看上去也愣住了:「父親?」
那隻章魚用巨大的腕足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承認自己身份。
*
祁魚和他的父親已經聊了很久了,岑溪有些無聊,又打起了海草的注意。
等到祁魚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這裡打了一大片蝴蝶結,顯得格外壯觀。
祁魚:「......」
他看到這些蝴蝶結就想起來之前岑溪綁在自己身上的那條,他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移開。
岑溪沒有注意祁魚的臉色:「我們現在要走了嗎?」
祁魚指了指那邊,岑溪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叔叔和我們一起回去?」
祁魚點了點頭。
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一直到上了岸,岑溪才看到祁魚的父親,竟然也是能異變的種類。
他的眉眼和祁魚有三分相似,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著旁邊的小朋友一直在打量自己,他笑了一下:「謝謝你一直陪伴著祁魚。」
岑溪受寵若驚:「不不不,都是因為我,祁魚的身份才會被發現的。」
祁魚的父親非但沒有怪他,反而道:「早晚都有這一天,你不過是將這一天提前了而已,不用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