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岑溪長時間的不說話讓暴君很是不悅,他挑著眉問,「你是不是害怕孤。」
岑溪怎麼敢說實話,哆嗦著嘴唇說:「沒有,沒有害怕陛下。」
這句話說完,他看見暴君揚起一抹惡劣又冷淡的弧度,一字一頓的冷著聲音:「真的?孤、可、不、喜歡別人騙我。」
岑溪被捏著下巴,眼睛裡含著淚,只能含糊不清說:「真的。」
這話一出,暴君臉上的笑更大了,岑溪感覺自己的下巴上的勁一松:「那過來,給孤更衣。」
岑溪紅著眼睛,哆哆嗦嗦的站在暴君面前,他穿的是紅色的外袍,脫掉之後,就只剩下黑色的裡衣。
岑溪的手不動了。
「繼續。」暴君說。
岑溪伸著手指,抓著他裡衣的帶子,整個身子哆嗦起來,竟然一直拽不開。在這種害怕,恐懼的氛圍里,岑溪整個人都是慌得,可能正因為如此,觸怒了暴君,一瞬間,他整個人天旋地轉,被暴君壓在榻上。
「陛、陛下、」身上的重量讓岑溪慌了神,他從來沒有被如此對待過,他感覺到暴君的呼吸停在自己的脖頸上,手被暴君壓著。
接著,他感覺腰帶被一雙手指裂開,然後他又被腰帶將手腕捆住。
暴君將他的手高舉過頭頂,低著頭一臉冰冷的看著他:「岑溪,現在還不怕嗎?說,你是誰派來的?」
祁御的眼睛陰沉,有些懷疑這個小太監身上被下了什麼蠱,他看見這個小太監的第一眼,心中有一種疼痛又無法壓制的情緒。
那種似乎被植根心底的情緒。
原本他想直接把人丟下去殺了,但是那個老走狗的一巴掌,讓他心口更痛。
看著岑溪的那張臉的紅掌印,他頭疼欲裂,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暴虐的情緒。
那個老走狗,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機。
但是眼前小太監臉上的傷,讓他根本無暇考慮這麼多。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祁御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冷著眼睛,將手慢慢的移到岑溪的脖子上又問了一遍,「要對孤做什麼?或則說,你對孤做了什麼?」
岑溪紅著眼睛,看著眼前陰晴不定的暴君,哭著搖了搖頭:「陛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剛來皇宮,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暴君露出一抹弒殺的笑「不知道孤幫你好好想想。」他一邊收緊手,一邊偏頭咬在岑溪的耳垂上,聽著岑溪的喘息聲逐漸加重,哭泣的聲音變成了細細碎碎的哽咽。
「我真的不知道,」岑溪看著眼前的暴君的眼睛通紅,動作粗暴的對待自己的,他心底倏然生出委屈。
一種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