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陛下?」他小聲的喊道。
祁御閉著眼睛,沒有說話,眉毛緊皺著。
估計是飲酒太多,昏睡過去了。這種醉酒的人,一般都會頭疼。
岑溪想了想,將紅梅放在地上,伸手輕輕的按在祁御的太陽穴。
這個手法他已經不記得是跟誰學的了,但是緩解頭疼卻是很管。
岑溪一邊按,一邊低頭。
祁愈的臉近在咫尺。
雖然這個暴君時不時就會發瘋,但是還是不得不感嘆一下。
「長得是好看,」岑溪小聲嘀咕,「就是脾氣太差。」
要是再溫和一點就好了,
不過從小就被那樣關著,還親眼看到自己母妃被太監欺辱,能性格溫和才怪了。
岑溪想著,手下的勁道越來越柔,暴君的眉在他的按壓下,也慢慢的放鬆下來。
他又揉了一會,見祁御穿的單薄,左右看了看,見架子上放著個毯子,拿過來輕輕地給地上的人蓋上,才徹底放心。
只是起身要走的時候,他感覺手裡空落落的。
扭頭看見地上的紅梅,岑溪才想起來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他來是送花的。
蹲下身子,小心地越過暴君,岑溪拿起了地上的紅梅,只是轉身的時候,他卻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
房間裡,除了他,似乎就只有暴君,那麼這道視線——
這個想法,讓他白了臉。
岑溪的脖子僵硬的一點一點轉了過去,果不其然,剛才還緊閉雙眼的人,這會兒已經睜開了,正神色冰冷的看著他。
那雙漆深的眼睛裡此時一片清明,哪裡有一點醉酒的樣子。
然後,岑溪就聽到了暴君宛如死神一般,陰森地說:「你說孤,脾氣很差?」
第36章 暴君(3)
「陛下?」
岑溪猛然後退了一步, 暴君到底是什麼時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