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自己就在心裡勸好了自己,皇上殺點人怎麼了?哪個朝代的皇帝沒有殺過人,更何況眼前的土匪傷害了這麼多百姓。
勸好自己之後,他就領了命興高采烈的出去了。出門對著手下道:「來人,將那些匪徒都給我殺了,把皮扒了,掛在牆上。」
那氣勢竟然有幾分祁御的影子。
岑溪:「......」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
沈逸看著岑溪的表情,笑了一下,走過去問道:「害怕了?要不以為跟著本王混,我保證不扒人皮。」
岑溪回頭,還沒有說什麼,祁御就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一把將岑溪拉到身後:「建安王不如先擔心一下自己。」
沈逸笑了,眼睛在岑溪和祁御身上轉了一下,大步的出了門。
岑溪看著他的背影,不會是生祁御的氣了吧?他要不要去解釋一下?
祁御捏著他的手,一點一點的逼近,直到退無可退,岑溪聽著祁御一側冷颼颼地道:「怎麼?你還真想跟著他?」
相處這麼久,岑溪已經差不多摸清了祁御的脾氣,他快速地伸出四根手指說:「沒有,我發誓。」
祁御陰沉著臉:「真的?」
岑溪:「真的!」
祁御冷哼一聲,這才鬆開手:「晚上宴請將士,你待在房間裡不要亂跑。」說完,他陰沉著臉走了出去。
房間裡很快靜了下來,岑溪的眼睛轉了轉,宴請將士?
那祁御和沈逸豈不是都要在場?
他彎著眼睛笑了一下。
*
驛站四周燈火通明,篝火上放著羊肉羊腿,三五個士兵坐在一起,祁御坐在大堂上。一手輕撐著額頭,一手拿著酒晃,也不喝,他本就不喜歡這些場合,所以坐這裡屬於撐場面的。
沈逸坐在下面,也不說話。
整個場,就只有馮青對著將士們舉著酒杯:「將士們,這次剿匪你們辛苦了,這是陛下賞的酒,咱們今天放開了飲。」
將士們歡呼:「謝陛下,我等願為陛下肝腦塗地。」
祁御對著將士們舉起了杯子。
四周都是飲酒聲,岑溪瞅准機會,拿著酒給祁御倒滿。
祁御抬頭看了岑溪一眼,覺得他今天晚上有些不一樣,眉眼都是喜色,他低聲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岑溪彎著眼睛,小聲道:「暫時保密,到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祁御的眸子閃了一下,手捏著酒杯動了動。難道是——岑溪知道了自己的意思?
祁御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一直到晚宴快要結束的時候,岑溪不知道何時不見了人影,倒是隨行的小太監戰戰兢兢地拿著一張紙條,說是岑溪給得。
四周安靜,可以聽到火燭燃燒的聲音。
祁御皺眉接過紙條,打開,上面寫著一個地址。驛站後面有個觀景樓,平時根本沒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