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胡秀秀說, 「你認識我?」
岑溪站起身看向她:「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岑溪啊。」
「岑溪?」胡秀秀認真想了想, 最後似乎是想起什麼來了, 「啊,我想起來了。」
岑溪滿眼期待的看向她, 胡秀秀道:「你是13號, 他們說你生病了,天天喊系統, 穿書。」
岑溪:「......」
他在胡秀秀單純的目光里,有一瞬間真的懷疑自己生病了。
之前的那些世界經歷的一切,不過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不然現在為什麼沒有了系統,甚至甚至第一個是世界出現的人,現在都再次出現了。
但很快,岑溪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他沒病。
他分得清虛妄與真實。
他看向門外的鎖,看著胡秀秀道:「你能幫我個忙嗎?」
胡秀秀舉著自己手上的精神病院的病人的病號牌,疑惑道:「什麼忙呀?」
……
胡秀秀打開門之後,岑溪開始向著門外跑,精神病院有個兩米高的鐵門,岑溪咬了一下唇,還是爬了上去。
眼看著馬上就要出去了,警報聲中。他的腳卻被一雙手抓著,岑溪低頭,看著祁玉一臉冷淡的站在門口。
岑溪:「......」
他露出一個乾笑:「好巧啊。」
祁玉不理他,伸手將他抱下來,接著面無表情的拿起電話:「人在我這裡,嗯。」
「又要試劑了嗎?」岑溪心如死灰的看著祁玉,「那打個商量,一會下手可不可以輕一點。」
祁玉睨他一眼,接著移開目光:「這麼嬌氣,還敢爬門。」
岑溪看著祁玉面無表情的樣子,真的很想咬他一口。
「放心,針劑只是讓你冷靜一下,不會有什麼傷害。」
失去意識之前,岑溪聽到祁玉如此說道,他氣的磨了磨牙,決定以後一定在祁玉身上報復回來。
只是不知道這次的鎮定劑不知道是不是用量的原因,岑溪沒有和上次一樣,直接昏睡過去。反而做起夢。
或者說,這根不是一場夢。
他像是看了一場,關於自己一生的電影。
*
岑溪從小身子不好,家裡人從來不讓他到處跑。
他每天待的地方就只有別墅三層的那間房間。
他每日坐在窗戶旁邊,看著花園裡的傭人,穿著白色的衣服,每日每夜的忙碌,但是花園的里的花,卻一直都沒有什麼變化。
就這樣,岑溪也變的每天都這麼沉默寡言。
直到某一日,他躺在浴室里,拿著一把割水果的刀子,對著自己的手腕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