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布置和走廊中的差不多,也鋪著厚厚的地毯,那股令溫德爾感到燥熱的香味,在這個密閉的中愈發濃郁。
沿牆的一排,擺著七八個鐵籠,每個籠子裡都關著一隻身材強壯的雌蟲。
這些雌蟲有的渾身是血看不清面容,有的蜷縮成一團,把自己的傷處護住,只露出一雙驚懼又警惕的眸子在外面,緊緊盯著進來的兩隻蟲。
尤其是衣著華貴,一看就是雄蟲的溫德爾。
看到這種情境,溫德爾的喉頭驟然緊縮,一陣難言的酸澀瀰漫上來。
上輩子的經歷,讓他對籠子異常敏感。
他急匆匆地掃視著所有籠子中的雌蟲,下意識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他們的傷勢和相對應的治療方法。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最角落的籠子裡。
那是唯一一隻看起來失去了意識的雌蟲。
這隻雌蟲的外表很是獨特,整隻蟲像是褪色了一樣,頭髮是飽和度極低的淡灰色,臉上有大片的血跡污痕,看不清五官相貌。
但更令溫德爾在意的是,這隻雌蟲身上的血跡是幾隻雌蟲中最少的,臉上的血跡似乎也不是他的。
溫德爾判斷不出他到底是哪裡受傷,又是為什麼失去意識。
另外還有一點。
那股奇特的香味,似乎就是從這隻雌蟲身上散發出來的。
第004章
在懲戒所工作的雌蟲見許久不說話,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發現溫德爾正注視著角落中的那隻雌蟲。
想起這位雄蟲陰晴不定的性格,他惶恐地解釋:「這隻雌蟲在翼斗場的台上突然進入偽暴亂期,一直昏迷到現在。」
看到溫德爾神情莫測地盯著那隻雌蟲,對自己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工作蟲員心打哆嗦,慌忙補充:「但我們可以向您保證,這隻蟲絕不是劣質品!」
「實際上,他是地下翼斗場最受歡迎的斗蟲「白冠」,保持著上千條連戰不敗的記錄,而且從沒有蟲能在比賽後追蹤到他的身份和去向。」
「要不是因為您早就預定了這一批雌蟲,我們本來是要在拍賣會上公開拍賣他的,但既然是您的訂單,那絕對是以您優先!」
表了忠心,雌蟲再去看溫德爾的表情,還是看不出溫德爾是怎麼想的,只好硬著頭皮繼續:
「他臉上的污漬……我們認為是一種仿真面具,已經認真清洗過多次,但並還沒有找到解除方法。不過相信以您的手段,這絕不是問題。」
難纏的雄蟲終於開口,和顏悅色道:「別怕,我不會退貨。他們看著都不錯,身體很好,承受的住。」
承受的住什麼?
在懲戒所工作的雌蟲不敢去想這背後的含義,愈發惶恐地低頭,雄蟲故作溫和的嗓音加劇了他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