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體內有一股躁動的熱氣,正在躍躍欲試,想要向外湧出。
被身體的本能說服,溫德爾任由這股熱氣穿過他的皮膚,擴散在空氣中,和雌蟲的信息素接觸交纏在一起。
此時溫德爾才驚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味,竟然就是這間房間中本來就有的那種淡淡香氣。
難怪駕駛飛行器的雌蟲說這是加勒德亞·里昂原來用過的房間。
來不及再深想下去,溫德爾感受到一股疲憊隨著信息素的湧出,同時漫上他的四肢。
於此同時,那股熱氣越來越少,越來越微弱,最後變成一股細細的熱流,縮在他的血液中再也釋放不出來了。
空氣中屬於他的信息素正被雌蟲快速吸收進體內。
最後,整間屋子裡只剩下雌蟲自己的信息素。
……不會吧。
剛剛在蟲族光網上閱讀了大量「暴亂期文學」的溫德爾震驚地想:這具身體原來這麼虛嗎?
他看網上形容的雄蟲,一次的信息素同時滿足五個雌蟲都綽綽有餘啊???
在情感和□□方面的經歷都是一片空白的溫德爾,感受到了一陣難言的憂傷。
他嘆了口氣,俯下身去查看雌蟲的情況。
一片鋒利的羽翼突然出現在他的頸間。
溫德爾反應極快地躲閃過去,下意識地五指做爪狀,掏向房間中另一隻蟲的咽喉。
就在他的指尖觸碰到一片光滑皮膚的同時,他的手腕被死死握住,雌蟲的手就像是一雙冰冷的鐵鉗,阻止著他的動作。
好在溫德爾也及時反應過來,順著這股力道停下。
他有些愧疚地看著雌蟲被稍稍劃破的皮膚,脫口而出:「抱歉。」
「反應速度不錯,但身體素質不行。你是從戰場退下來的亞雌?」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雌蟲的喉頭滾出,不帶情緒。
溫德爾頓了頓。
這隻雌蟲為什麼會以為他是亞雌?
就算雄蟲信息素已經淡的幾乎聞不到,幾乎像個沒有信息素的亞雌,但他的後頸明明露在外面,光潔的皮膚清晰可見,任誰也不可能認為他是雌蟲。
溫德爾看向雌蟲,又是一怔。
原來如此。
也許是為了更好地吸入雄蟲的信息素平復偽暴亂期,雌蟲的面罩自動解開了,變成薄膜脫落在枕邊。
在面具之下是一張俊美而凌厲的臉,加上他渾身的肌肉線條明顯,整個人看起來極具攻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