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很眼熟,就是載他去懲戒所的亞雌。溫德爾記得他好像叫迪倫李。
迪倫李看到時明顯一愣:「雄主,您怎麼穿著去年的款式。快脫下來把這身換上,不然怎麼展現您驕奢淫逸的作風?」
溫德爾:?
這雌蟲……挺會說話啊。
偏偏迪倫李表情真誠、語氣恭順,溫德爾竟然一時無法分辨他說這話到底是因為語文成績不好,還是在蟲族語言裡,「驕奢淫逸」其實是褒義詞。
還好不是原本的「加勒德亞·里昂」聽到這句話,不然面前的亞雌恐怕活不過一天。、
不過……
溫德爾接過迪倫李手中的華麗禮服,懇切地說:「你說得對。」
反正罵的也不是他,多罵,愛聽。
等他重新換好,推門出去,發現迪倫李正抱著雙臂等在門外。
看到溫德爾出來,亞雌雙眸一亮,猛地上前一步,晃了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手裡的小噴瓶,一邊捏住自己的鼻子,一邊在溫德爾身邊噴了幾下。
溫德爾:「你在幹什麼?」
迪倫李:「給您噴香水。」
溫德爾:……
你夾住鼻子的模樣,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噴的是香水而不是殺蟲劑。
溫德爾猶疑地聞了聞自己的周身,卻只能問到自身雄蟲信息素的味道。正想問迪倫李,卻發現雌蟲已經捏著鼻子下了幾節樓梯。
速度之快,讓溫德爾相信,如果他不是亞雌而是有蟲翼的雌蟲,此時肯定已經直接飛到一層了。
迪倫李向他揮揮手:「等您身上味道稍微散散,我再來接您。」
溫德爾:……
他仔細聞了聞,終於發現了身上的氣味的改變。
他周身的雄蟲信息素濃度高了一些,還有另外好幾股像是雌蟲信息素的氣味,混了進去,聞起來雜亂又曖昧,怪不得迪倫李會有那樣的反應。
好不容易等氣味變淡了一些,兩人走進飛行器,溫德爾又被裡面的氣味嚇了一跳。
飛行器的整個艙內都充斥著濃郁的蟲族信息素味道,從駕駛座上的紅頭髮雌蟲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
溫德爾順著氣味的源頭看過去,又被雌蟲的狀態嚇了一大跳。
「阿布戴爾,你還好嗎!?」
阿布戴爾的後頸上有一塊巨大的勒痕,深入皮肉,甚至有的地方還在不停地滲出血絲。雌蟲身上穿著一件高領的禮服,但領子的高度並不能把傷痕掩蓋起來,反而更加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