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坐在回程的飛行器上,溫德爾看看坐在駕駛位上的阿布戴爾,想問問加勒德亞剛死去的白月光雌侍這件事。
他從飛行器的舷窗,向下俯視著蟲族城市的繁華夜色,思考該如何開口。
看著看著,溫德爾卻發現事情不對勁起來,他認出了加勒德亞莊園的輪廓,卻發現目前他們的行程是完全背離應有的方向,甚至直直飛過了加勒德亞的莊園。
「我們要去哪兒?」溫德爾問阿布戴爾。
不知道為什麼,阿布戴爾陰沉著一張臉,興致缺缺地看他一眼,並沒有回答。
飛行器前行的方向,明顯是城市邊緣的位置,燈火逐漸稀少,不再有蟲族飛在低空的位置,能聽到的城市喧囂也漸漸歸於平靜。
眼看著四周越來越黑,溫德爾開始思考是不是阿布戴爾不堪虐待,所以像趁機把加勒德亞帶到荒郊野嶺的地方,殺蟲拋屍,一解心中之痕。
說起來,阿布戴爾的性格和各種設定,放在蟲族文里,絕對是平權的先行者啊。
溫德爾想起這個世界存在的反抗組織,倒吸一口涼氣。
不會真的那麼巧,讓圖里歐帝國最臭名昭著的雄蟲把激進反抗組織的頭頭帶回家了吧?
隨著飛行器漸漸降落,溫德爾也逐漸繃緊了神經。
他的身體遠沒有以前的獸人身體靈活,雖然戰鬥的本能和招式記憶還在,但溫德爾也不知道憑藉現在的身體,對上阿布戴爾能有幾分勝算。
還要把雌蟲鋒利的蟲翼考慮在內,既要當做武器防備,也要想出牽制空中偷襲的方式……
溫德爾盯著阿布戴爾在駕駛位的背影,估算著飛行器的高度,以及阿布戴爾可能發動攻擊的時間。
飛行器卻在這時猛烈地搖動了一下。
一個人性黑影不知道什麼時候撲到了飛行器上,雙手死死抓住飛行器的上沿,身體緊貼溫德爾所在一側的舷窗。
巨大的蟲翼表明這是一隻雌蟲,只不過臉部被一張印有蝴蝶花紋樣式的面具蓋住,看不清楚長相。
他用鋒利的蟲翼割破飛行器的窗戶,然後探頭向內看去,仿佛是在確定飛行器重雄蟲的方位。
看到飛行器后座空空如也的時候,帶著面具的雌蟲愣了一下。
溫德爾等的就是這一秒。
藏在舷窗下的他驟然暴起,彈出鋒利的指甲勾住雌蟲的衣領,後腿發力帶動自己撞向襲擊雌蟲,巨大的衝擊力讓雌蟲向後倒去,從他劃開的窗洞中跌回半空。
在雌蟲顧不上溫德爾,猛地扇動蟲翼帶動身體飛起來的同時,溫德爾一個使力,地翻到雌蟲的背上,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