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約斯一頓:「我不記得你提出過後面的要求。」
溫德爾無辜地說:「現在你聽見了。反正也無聊,你就給我說說唄。」
說罷,不給卡約斯反駁的機會,他輕柔地拍了拍卡約斯的背,小心避開傷痕:「去床上躺著,別壓到傷口。」
卡約斯緊抿雙唇,過了一會兒,緩步走向房間中唯一一張床,隨手拋了一隻藥膏給溫德爾。
溫德爾本以為他不會開口了,但在他研究藥膏的時候,卡約斯低沉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幾年前,帝國出現了一隻以「忒西彌」為名的反抗組織。」
「這個組織會吸納底層雌蟲,戰力日益壯大。所有加入反抗軍的雌蟲都像就此人間蒸發,找不到蹤影,一開始建立反抗軍的雌蟲更是身份成謎。」
「雖然他們之前的行事風格穩健,但近一年,傳出了他們會對雄蟲下手懲戒的消息,甚至可能殺死雄蟲。」
溫德爾的手指蘸取了冰涼的藥膏,接觸到卡約斯皮膚的瞬間,讓他的腰部肌肉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了幾下,說話氣力減弱,聲音停了一瞬。
「忒西彌組織公開表示過對加勒德亞·里昂大人的不滿,有些蟲認為,這是一種死亡威脅。」卡約斯說。
溫德爾:……
好吧,屬實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大概任誰也不會想到,忒西彌口口聲聲要殺的雄蟲,其實就是這個組織的創建者之一。
卡約斯動了動肩膀,溫德爾才發現自己在脊椎後段旁邊的小窩裡,揉的時間太長了。關鍵是,那裡根本沒有受傷。
溫德爾趕緊收回手。
有種性/騷擾的錯覺。尤其,卡約斯不知道他是雄蟲,還以為他只是長得高了些的亞雌,這讓溫德爾更加心虛。
「——聽見我說的了嗎?」卡約斯不悅地問道。
溫德爾回過神來:「什麼?」
卡約斯說:「你知道這裡面的利害,以後就不要隨便表露自己的身份。對你下手,不一定只有錢一個目的。」
溫德爾琢磨著這句話,有些不確定地笑了:「你是在擔心我?」
「不是。」
溫德爾嘴角的弧度擴大:「在翼斗場,你在我即將說出我和加勒德亞大人關係的時候打斷我,為我花錢開包間,下了場就立刻找到我,帶我離開。」
「這些,真的不是在保護我嗎?」
卡約斯上半身的肌肉繃緊:「不是在保護你,是在保護尊貴的雄子閣下的財產。」
溫德爾不露聲色地嘆了口氣:「嗯,當然,我知道了。」
無論是二皇子卡約斯,還是痴迷戰鬥的卡爾,這隻雌蟲身上永遠不變的一點,就是根深蒂固的蟲族觀念,以及對雄蟲盲目的尊敬崇拜。
沒有聽見溫德爾的聲音,卡約斯沉默片刻,竟主動出聲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回想你在翼斗場上的表現,你的反應速度和力量都很出眾,打得很好。」溫德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