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帶著一隻臉上還掛著嬰兒肥的雌蟲來到兩人面前,介紹道:「加勒德亞大人,這是我的學生切斯。切斯,這位是加勒德亞大人和我的弟弟,凱藍瑪拉。」
凱藍瑪拉毫不認生地掐了掐這隻小雌蟲的臉:「真可愛,和那些硬邦邦的軍雌一點也不一樣,怪不得能讓你破例。」
溫德爾卻疑惑地看著小雌蟲的臉,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眼熟。
盯得久了,引起了藍欽的警覺。
雄蟲不著痕跡地側過身,擋住溫德爾看向小雌蟲的視線:「加勒德亞大人,凱藍瑪拉性格一向活潑,有冒犯您的地方,我給您道歉。有時間……希望您能讓他回家看看。那麼,我們先告辭了。」
藍欽帶著名叫切斯的小雌蟲離開了,在別蟲看不到的角落裡,凱藍瑪拉誇張的表情慢慢變成一片空白,若有所思道:「這傢伙,在打什麼注意。」
溫德爾問:「有什麼不對嗎?」
凱藍瑪拉搖了搖頭:「回去說。現在重要的是,我看到三皇子帶著的雌蟲了,確實是我們要找的那隻。」
溫德爾說:「我們過去?」
凱藍瑪拉神情微妙:「三皇子今天沒來,雄主你最好不要過去。」說著,他向溫德爾露出「你明白我在說什麼」的神情。
溫德爾也確實明白他的意思。凱藍瑪拉無非是怕這隻雌蟲被加勒德亞嚇到,不敢和他們說話,或者出於害怕不說實話。
溫德爾:……
好吧,被人看做是變態還被排擠是他的命運,他了解。
「好,那我先上樓休息了,有事光腦找我。」他心平氣和地說。
自打進入宴會廳,他就一直做出喝酒的假象,實際上,酒水都被他在沒蟲注意的時候潑掉了,留在身上的只有一身濃重的酒氣。
而且,花豹獸人本來就怕熱,溫德爾早就在悶熱的宴會廳里被熱得臉頰通紅,也像極了醉酒的樣子。
當他跌跌撞撞地甩開凱藍瑪拉攙著他的手,呵斥他離自己遠點,並要求宴會的工作雌蟲帶他去樓上休息的時候,根本沒有蟲族對此感到懷疑。
只有被指到的雌蟲白了一張臉。
他扶著溫德爾進入二樓早已準備好的客房中,看溫德爾昏睡在床上沒有動靜了,才像是撿回一條命一樣慌忙逃出房間,同時不忘把門關好。
等腳步聲消失在門外,溫德爾才睜開眼睛,瞳孔乾淨清亮,毫無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