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卡約斯是堅定的保守派,擁護雄蟲在蟲族的絕對權威。在他的面前暴露身份是相當於把忒西彌的所有雌蟲都置於危險之中,溫德爾清楚得知道自己不可能這麼做。
所以該演還是得演。
「卡爾?」溫德爾疑惑地說,「你怎麼在這裡?」
卡約斯佇立在窗戶邊,聽見溫德爾的話,他的骨翼輕輕抖動了一下,被主人察覺到之後卻迅速收起。
「你為什麼在這裡?」雌蟲語氣強硬地反問。
溫德爾無聲地在心中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卡約斯不會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
他好脾氣地回答:「我跟著加勒德亞大人和凱藍瑪拉一起來的,他們睡在其他房間,加勒德亞大人讓我來這裡等待明天返回。」
卡約斯沉默片刻,問:「你要在這裡待到明早?」
溫德爾注意到卡約斯的手又搭上了窗戶,好像是要把窗子打得開一些,好讓自己從窗戶飛出去,於是連忙肯定道:「沒錯,這是加勒德亞大人的命令。」
希望這樣的回答能讓卡約斯趕緊離開。
卡約斯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抬手,把窗戶關了個嚴實。
溫德爾:?
「過來,給我上藥。」卡約斯不容置疑地說。
溫德爾一臉困惑地看著雌蟲:什麼意思?
他記得剛才卡約斯裸/著身體的時候,並沒見到有任何傷口的存在。而且,按照這隻雌蟲強悍的恢復能力,在翼斗場受的傷應該完全好了才對。
「你,怎麼又受傷了?」溫德爾問。
「加勒德亞大人的懲罰。」
溫德爾:???
什麼懲罰?誰?
加勒德亞本人可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有這事的存在。
卡約斯坐在床上,兩條有力的長腿交疊伸直,他撩開身上的蟲族袍子,露出修長筆直的小腿和上面泛紅的膝蓋。
溫德爾語塞。
這是他的懲罰嗎?明明就是雌蟲太固執,自顧自地跪了不知道多久後跪出的痕跡。
而且,他先前就發現了,卡約斯的皮膚很容易浮現出紅腫或青紫的痕跡,受傷之後會顯得比實際傷情更加恐怖,但恢復的速度也著實恐怖。
就像現在,雌蟲雙膝上的紅腫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變小,再等等就會消失不見了。卡約斯卻還是執意把腿伸直在溫德爾的面前。
溫德爾無奈地聳了聳肩,他倒不是想拒絕,不過:「我沒帶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