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好心地為他解答:「這種情況,應該是在安撫過程中您釋放的信息素含量不足,雖然壓制了血脈暴/動,但並不能完全滿足雌蟲的需要,導致出現了雌蟲和雄蟲之間的淺層標記關係。」
「在這種情況下,卡約斯殿下會非常渴求您的信息素,所以會對您展露出更加急切的態度。」
西恩沒有說的是,之所以叫「標記」,其實是就是雄蟲對雌蟲單方面的控制。在這種情況下,身體出於生存需要,會反過來影響精神,導致雌蟲會對雄蟲更加言聽計從。
帝國建立之前,很多雄蟲就是以此來控制雌蟲。
溫德爾恍然大悟。
他想起卡約斯昨晚對自己不同尋常的依賴態度,又想起之前在翼斗場邊的房子裡,卡約斯和他都只能嗅到彼此的信息素嗎,但卻都堅持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原來是這樣。
「那有解決辦法嗎?」溫德爾問。
西恩點頭:「很簡單,只要為三皇子殿下補充信息素就夠了。正好也快到了您該提供信息素的時間,我額外為您提取一隻霧化劑,想辦法用在卡約斯殿下周圍的空氣中就可以了。」
這意味著溫德爾和卡約斯還要再見一次面。溫德爾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身份去見卡約斯:卡約斯爬床加勒德亞的大膽舉動還令他心有餘悸,但以亞雌溫德爾的身份……
卡約斯堅定不移地相信溫德爾是亞雌,這雖然意味著溫德爾隱藏身份的舉動很成功,但也令他心中隱隱感到愧疚。
再者,卡約斯保守派的身份也讓溫德爾感到不安。過多的接觸,也許會讓這隻雌蟲察覺到他身上的異常。
一路上,溫德爾有些心煩意亂。
當飛行器著陸的時候,他問凱藍瑪拉:「你知道阿布戴爾在不在莊園裡嗎?」
凱藍瑪拉有點驚訝地挑了挑眉,他正準備和西恩一起去給中毒昏迷的雌蟲做檢查,聽到溫德爾的問話,停下腳步和他說:「我剛想和你說。」
「阿布戴爾也正好有時找你,他讓你去娛樂室的暗廳見他。」
溫德爾怕是要緊的事,趕緊跑上莊園主建築的二層,暗廳的門打開的時候,他才看清站在裡面的不僅是阿布戴爾,還有雌蟲迪倫李。
前者面色陰沉,一言不發。後者擺弄著自己的光腦,將一張照片投影在暗廳的牆壁上。
溫德爾反手關上門,正好看到一張蒼老的雌蟲面孔,以投影的形式出現在面前的牆上。
這隻蟲很陌生,溫德爾毫無記憶,於是詢問其他兩隻雌蟲:「這是誰?」
迪倫李頭也不抬,繼續把更多的照片以並列著排列,投影在溫德爾和阿布戴爾面前的牆上。他沒回答溫德爾的問題,反而提起另一件事:「雄主,你還記得你在翼斗場黑吃黑偷出來的光腦嗎?」
溫德爾:……也沒必要說的這麼具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