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雌蟲反抗組織是最合理的解釋。
阿布戴爾的表情不太好:「問題就在這裡。你記得你剛失憶不久的時候曾經遭受過一次暗殺嗎。」
溫德爾說:「記得。」
他們當時本來是要去接西恩的,但溫德爾獨自在會客室的時候感受到了殺意的靠近,為了不和來者搏鬥起來暴露自身不屬於雄蟲的能力,他直接跳窗逃跑了。
王室得知這件事,甚至在幾天後給他送了一批軍雌過來,希望能保護「加勒德亞」的安全。如今已經被忒西彌潛移默化地策反了接近一半。
迪倫李說:「在那場暗殺後,我和其他反抗組織聯繫過,但他們所有都否認發起了那次暗殺。」
溫德爾想到一種可能:「也許是其他組織刻意隱瞞?」
阿布戴爾否定:「不可能,忒西彌是最大的反抗組織,其實其他組織基本等同於我們的分支,只是因為你身份敏感需要嚴格保密,所以才以不同的名義活動。其他組織的信息對我們是毫無保留互通的。」
「等等,」溫德爾突然反映過,「也就是說以前針對我的暗殺,你們都是提前知道然後告訴我?」
阿布戴爾點了點頭,然後又毫無悔意地搖頭。
他說:「我們不會告訴你,這是對你的鍛鍊——而且你失憶前也同意了。」
溫德爾:「……」
溫德爾決定放過這個話題:「會不會是新生組織,你們還沒有建立聯繫?」
阿布戴爾也否認了這種可能。
時間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他解釋說,如果是新生的反抗組織,不可能不和忒西彌取得聯繫尋求庇佑,也不可能在這段時間中銷聲匿跡,不對其他雄蟲採取任何行動。
溫德爾若有所思:「所以目前我們發現了兩次襲擊,兩次都是明確針對『加勒德亞』的,卻不是由反抗組織發起。」
他沉思片刻,恍然:「難道是有平權意識的雄蟲看不過『加勒德亞』的所作所為,所以決心為民除害?」
在場的其他三隻雌蟲:「……」
無語的目光說明了一切。
「雄主,雄蟲的身體素質沒辦法完成潛入和暗殺。」西恩提醒他。
阿布戴爾的目光中帶著鄙夷:「而且,像你和凱藍瑪拉這樣的傻子不多。」
生為雄蟲,什麼都不用思考,什麼都不用干,就能夠對一眾雌蟲頤指氣使。
即便是意識到當家作主的背後多半是雌蟲在操縱一切,但圖里歐帝國中的雄蟲享有絕對的地位和優渥的生活。
西恩和阿布戴爾說的都有道理,但溫德爾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