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爾無奈地笑了笑,還想說些什麼,卻看到卡約斯臉上的表情突然一變。
「誰在那邊?」
雌蟲警覺地問,臉朝著山洞內側的方向轉去,閃身遮掩住溫德爾。
溫德爾疑惑地看向那個方向,但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只有簌簌的風聲撞擊岩石的聲音,這意味著山洞裡是流通的空氣,往深處走應該會通向另一個出口,也許是另一座雪山的山腰。
「你感覺到什麼了?」溫德爾問。
卡約斯反問:「你沒聞見嗎?」
「什麼?」
他告訴溫德爾:「是雄蟲信息素的味道。」 卡約斯皺起眉,他擔心剛才的對話被別的蟲族聽見,會對溫德爾有不利的影響。
溫德爾疑惑地盯著卡約斯:「什麼時候你會用這種語氣對雄蟲說話了?」
「是雄蟲信息素,但在那裡的蟲族不是雄蟲,我的雌蟲信息素對他沒有反應。」卡約斯說。
「可能只是用了加工雄蟲信息素所以散發出類似雄蟲信息素的氣味。」雌蟲聲音冷凝,「這種東西在帝國是違法的,因為會誘發雌蟲暴//亂期,但沒有任何真正安撫效果。」
溫德爾認真聞了聞,但沒有嗅到任何氣味,於是他猜測加工雄蟲信息素沒有辦法被雄蟲聞到。
他又側耳仔細聽,還是沒有聽到任何生物的聲音,不僅是腳步聲,甚至呼吸聲、心跳聲、血液流通聲——所有一切生物活動的聲音,全都沒聽到。
溫德爾說:「除了信息素你還感知到什麼了嗎?」
卡約斯臉上出現的猶疑證明他所感知到的東西和溫德爾一樣:一片空白。
溫德爾碰了碰卡約斯的肩膀:「我們去看看?」
卡約斯點頭。
他們穿過狹窄陡峭的山洞,這裡與其說是一處洞口倒不如說更像是一條山體間的裂縫,不過足夠深,以至於走了一小段路後就失去了任何自然光線的指引。
這其實對兩人都構不成什麼障礙,溫德爾能在黑暗中視物,雖然瞳孔會豎起變得異於常人。
但卡約斯不這麼想。
溫德爾拒絕了他把自己像個麻袋一樣扛在肩上的提議,也不想被抱在懷裡降低兩人在突發危險前的應對能力。
最終,卡約斯終於妥協地讓他緊緊跟在自己後面,並提供了自己的一隻手臂充當牽引。溫德爾猜測是自己聞不到加工雄蟲信息素,讓卡約斯以為自己有部分的感官功能殘缺,因而更加小心地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