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蟲族遲遲不能被孵化出來,人類把主意打到了巨蟲族難得一見的雄蟲身上,認為它是成功繁殖雄蟲的突破口。也可能是人類認為巨蟲族巢穴的繁殖環境比人類基地更適合蟲族的孵化,所以決定派出一個人去探查記錄那裡的環境數據。
總之,在基地只剩下四五個人類的情況下,這位女性依舊願意以身犯險,用自己的身體攜帶巨蟲族雄蟲的樣本返回基地,卻因為毒素導致的體力不支而倒在雪山之間,最終沒能回到同伴身邊。
但無論如何,這些都只是猜想而已,真相被永遠埋藏在了這顆被白雪覆蓋千年的星球上。
聽著遠方雪山間呼嘯而過的風聲,溫德爾的心中竟然出奇地平靜。
……
「西恩,我先下去了,午餐送上來你記得吃。」溫德爾說著,拿上自己的外套,準備下樓。
「……」
「西恩。」溫德爾無奈地對穿梭在實驗儀器之間的科學家的背影說,「我會讓他們監督你休息的。」
西恩潦草地應了一聲,但溫德爾完全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有可能雌蟲只是隨便嘟囔了一聲糊弄溫德爾。
知道西恩就是這樣,溫德爾半是好笑半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剛打開門,他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雌蟲信息素的氣味,而且非常陌生。那種氣味像是一隻套著橡膠皮套的鐵錘,在溫德爾開門的同時向他的臉上狠狠砸了下去,濃度之高立刻讓溫德爾感到頭暈目眩。
溫德爾的理智和為數不多的蟲族常識告訴他,這種雌蟲信息素的濃度足以引發任何一隻雄蟲的信息素暴//動。
他自己當然也不例外。
溫德爾驚恐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快速查看整條走廊,手忙腳亂地在身上尋找著雄蟲信息素補充劑,希望能及時幫助到這隻陷入暴/亂期的雌蟲。
同時也是幫他自己。
看向走廊靠近樓梯的那一側時,他和一隻金髮雌蟲四目相對,意識到濃度驚人的信息素就是從那個方位擴散過來的。
「伽露?!是你的信息素失控了嗎?」溫德爾用氣聲擠出一句問詢。
他明明記得伽露的暴/亂期已經在不久前安全度過了,按理說不會發生如此大規模的信息素泄露才對。
他又看向伽露左右站著的兩隻雌蟲,溫德爾不記得這兩隻雌蟲的暴/亂期是否已經度過,但看他們平靜穩定的狀態,並不像陷入發情期的樣子。溫德爾不確定地問:「還是你們……」
三隻雌蟲看到他慌亂的姿勢,不約而同地露出一種想笑又不得不忍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