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爾已經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只動物人實驗品,這些動物的攻擊性和一般猛獸沒有太大差別,但恐怖的數量讓他們的攻擊力成千上萬倍地增加。
雄蟲的身體素質和反應速度都比不上溫德爾上輩子的身體,也跟不上溫德爾的精神,許多攻擊和閃避都無法達到理想的效果。
在無數猛獸包圍式的襲擊中,溫德爾的身上已經增添了無數道傷口。
當最後一隻長著人臉的郊狼類生物轟然倒下,溫德爾依靠著樹幹粗喘,慶幸自己的精力沒有在殺光這群動物前就耗盡。
不然,答應卡約斯的話就真的無法實現了。
被抗在肩上的雌蟲身體已經發燙到不可忽視的地步,溫德爾摸了摸他的額頭,知道他已經進入暴//亂期的最後階段。
現在不標記就來不及了。
溫德爾嘆了一口氣,環視四周,遍地都是猛獸的屍體和被壓扁的草葉,地上的土壤已經被染成血紅色,濕潤地像是一片沼澤,散發著明顯的異味。
這裡真的不是他想像中進行最終標記的最佳場所,既不浪漫,也不是在他們正式建立合法伴侶關係
溫德爾不知為何笑了一聲,這一些都透著荒唐,就像是他和卡約斯之間的關係一樣,這麼想來,在樹上完成最終標記也沒那麼糟糕了。
他垂眸看了看懷裡雌蟲熟悉的面孔,轉身攀上樹枝。
「......溫德爾?」
卡約斯被驟然改變的位置和逐漸濃郁的熟悉的雄蟲信息素弄得短暫醒了過來,陷在高熱中神志不清,吐字沙啞困難。
「我在這裡,卡約斯,那些信息素引發了你的暴//亂期。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我需要得到你的允許。」溫德爾啞聲說,仿佛被雌蟲傳染。
卡約斯努力保持清醒,急促地喘了一口氣。他睜開雙眼,無神的銀色眸子準確地看進溫德爾的淺棕色眼睛裡。高熱讓卡約斯的臉頰全部被染紅,那兩點淺銀色就像是偶然落在玫瑰花瓣之間的雪花,脆弱,美麗。
「你想做什麼都行。」再次被體內湧出的高熱吞噬前,卡約斯用前所未有的鄭重語氣說道。
溫德爾看著雌蟲再次閉上眼睛,用手指抵上雌蟲滾燙的眉心,輕輕向下撫去:「睡吧。」
「等你醒來,一切都會變好,我保證。」
浪潮拍打在卡約斯的身上,熱意翻滾,拖拽著他潛入水底又浮上水面。卡約斯不喜歡不受控制的感覺,但因為知道是溫德爾,所以他欣然接受。
卡約斯從來不相信一切都會變好,但自從遇到溫德爾,這隻雄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取代了帝國給他灌輸的一切,成為了他新的信仰。
即使在半夢半醒間,他也對溫德爾說出的話堅信不疑。
……
卡約斯身上的溫度終於下去了,溫德爾鬆了一口氣,盯著他頸後腺體上兩個深深的小孔,暗自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