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約斯的身體僵直得像樹幹,不敢相信溫德爾的反應僅僅是這樣:「但我不該——」
「不該什麼?」溫德爾等待著。
卡約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開始回想這個問題,對照著《雌蟲守則》一條條梳理自己的行為,從與溫德爾最初的相遇開始。
然後他發現,自己把整本的《雌蟲守則》全部違反了一遍,該做的一個沒做,不該做的一個沒落,好幾條重要的規訓甚至了不止一次。
例如,不能讓雄蟲為自己服務、不能與雄蟲競爭、不能反駁雄蟲……
卡約斯啞口無言。
看他失魂落魄的放空樣子,溫德爾笑出聲來:「好了,不為難你了,回神來聽我說。」
銀色的眼睛一點一點移動到他的臉上,帶著沒消化完的震驚。
「卡約斯,你是認為我的腦子有問題嗎?」溫德爾語氣輕柔,但不容拒絕。
「不。」卡約斯皺起眉,不明白溫德爾為什麼問出這種古怪的問題。
「那你認為我是說不出自己想法的小孩嗎?」
「不。」
「很好,所以你清楚地知道我有能力弄清楚自己的想法,也能把那些說出來。所以你完全可以放鬆,如果我對你的行為有任何不滿,我會說出來。」
溫德爾頓了頓,繼續說,確保自己聽起來前所未有的認真:「請你不要再自己給自己施加壓力,我不想我的雌蟲被這樣對待,你明白了嗎?」
卡約斯呆呆地看著他。
「卡約斯?」
「是。」
卡約斯猶豫著,試探性地把頭埋在溫德爾的頸邊。那裡有雄蟲信息素的氣息,溫德爾總是對他非常慷慨,釋放出安撫意味十足的信息素。
「……」
「溫德爾?」
「嗯?」
「牆上掛著的是真正的雌蟲蟲翼嗎?是你切下來的嗎?」卡約斯平靜地問道,盯著掛在溫德爾床頭那副裝裱精美的蟲翼。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最好還是不要回答這個問題。」溫德爾誠實地說。
卡約斯頓了頓,視線下移:「你床邊擺著很多刑具,有幾個我認不出來,但無論哪個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你喜歡。如果今晚你希望在我身上——」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