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覺得這些雄蟲會是自願地以這種狀態呆在這裡。
「如果下藥摧毀了他們的神志,這些雄蟲就無法拒絕不是嗎,再加上一些藥物的引導,也許是拌在他們的食槽里。」溫德爾淡淡地說。
「儘管,我懷疑他們一出生就在這裡,你看他們進食和行走的動作,都和旁邊的動物實驗品非常類似——如果不是刻意訓練的結果,就只能說明他們從來沒有從這個地方出去過,能夠模仿學習的生物就只有被養在他們旁邊一側的這些野獸。」
溫德爾的話很有道理。
即使除去對溫德爾的無條件信任,卡約斯也不得不承認溫德爾所說的很有可能是事實——這些雄蟲就像是牲畜一樣被飼養在這裡,終其一生都不曾見過外面的陽光。
生長在極端尊雄教育下的卡約斯還是無法相信,怎麼會有雄蟲被如此對待。
怎麼有蟲族敢如此對待珍貴的雄蟲。
他機械地移動著,跟隨著溫德爾從走廊中下去,在飼養著雄蟲和雌蟲的圍欄邊收集著這些動物的各種生物物質,並且在光腦中儘可能多地保存這裡的影像。
在路過一處圍欄的時候,卡約斯停住腳步。
「溫德爾,看這裡。」
順著卡約斯目光的方向,溫德爾注意到他膝蓋邊的一塊不起眼的金屬鍍板,上面刻畫著一個溫德爾完全不認識的簡筆圖案。
「這是什麼?」溫德爾疑惑地問,「我不認識。」
「是王室早期的標誌,也是蟲族的標誌。」
「有多早?」溫德爾問。
「在蟲族剛剛抵達地球的時候,王室決定將這種幾號用於蟲族的象徵,如果這顆星球上存在其他未被探測發現的智慧物種,這個符號可以用來代指所有蟲族。」卡約斯說。
溫德爾的喉嚨做了個無用的吞咽動作:「你是說……」
「我們現在所在的這艘飛船,就是當初蟲族來到主星時,駕駛的那艘宇宙飛船。」
……
「沒錯,從材質上講,這個說法完全說的通。」西恩盯著儀器顯示的數字,肯定了卡約斯的說法。
「這種材料用於宇宙旅行已經過時了,之前研究提出這種材料的密度太小,並且可能與太空中的某種物質發生反應,在太空中進一步變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