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又髒又丑成這個樣子的男人提著燈籠都找不到,只能說:黑七花心思了。
黑七笑得大聲,糾正道:「將軍誤會了,這可不是往將軍香帳里送的,他知道……許沉今的下落。」
因子虛總覺得自己的背後在一陣發涼,權持季的眼神像在審視,讓他如芒在背。
但他猜的確實沒錯,黑七之所以會聯繫上權持季就是因為銷金寨應該確實得到了一點關於許沉今的消息。
這也就是因子虛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到銷金寨的原因:他要知道黑七到底查到什麼了。
現在活著的只有,也只能是「因子虛」。
至於「許沉今」嘛,因子虛心道:許沉今早就死了。
權持季歪眼,不屑地用刀背把因子虛倒吊的腦袋往上勾,審視一番後還是輕蔑:「這老乞丐能知道什麼?」
這裡的都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
黑七本來就不想把消息全部和盤托出,恰巧因子虛說他有許沉今的消息,所以,這就是他和權持季正式合作之前的小小心意。
因子虛微笑:「……」
如果黑七知道他把活生生的許沉今就這樣送給了權持季的話,那傢伙估計會瘋掉。
因子虛軟著嗓子胡說八道:「在下……知道,許沉今在涼都。」
黑七好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一拳頭就要朝因子虛腦袋上砸過去:「什麼涼都,明明……」
下一秒,耳邊是風破聲,眼前寒光一閃,有血濺到了因子虛的臉上,還很溫熱,是黑七的血。
因子虛只聽見黑七「啊」一聲慘叫,「咚」一聲,他的一條胳膊清脆落地,血窟窿里鮮血噴薄而出。
權持季的刀上滴著血順勢指著因子虛的下巴。
靠!
因子虛瞪大了眼睛,他不是沒見過殺人,但是這麼莫名其妙手起刀落卸胳膊,他是第一次見。
而且,為何?
第5章 斷袖
權持季是對黑七口中的線索不感興趣嗎?
但是,不可能啊,如果權持季對許沉今不感興趣,為什麼還留著自己的性命。
權持季一腳踩到黑七那邊新鮮卸下來的胳膊上,白靴徹底染上了紅,他嗤笑一聲瞧著面前還在慘叫的黑七:「七爺不是說這是給我的禮物,對我的禮物動手動腳幹什麼?難道不是手不想要了嗎。」
因子虛心道自己何德何能啊,忍著春熱對權持季笑了一聲,本著不讓黑七好過的宗旨陰陽怪氣著:「將軍,七爺剛是不是想說許沉今不在涼都?您可得好好問問他,許沉今不在涼都,那可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