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川問:「那你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的理由是?」
因子虛沒個正形回道:「因為事發突然,學藝不精,黑七真真浪啊……」因子虛又抬眸,眸底狡黠地一暗:「真的見血了,演的才像真的,權持季就像狗一樣,我怕死他了。最後,我的騾子跑回來了嗎?」
喻白川被卡了音:「回來了。」
難搞,他跟了因子虛這麼些年,也弄不明白因子虛到底要幹什麼。
看因子虛的意思,他是覺得權持季有趣。
喻白川只怕因子虛又被自己玩進去,他扯著因子虛的耳郭,摸到了一手的油,嫌棄地將手放在因子虛的身上揩了揩:「你不怕他真的認出你來。下一秒,你可真的要領著聖旨和他洞房花燭了。」
因子虛笑:「他認不出來的。他們那伙人我倒是一個也沒見過,年輕一代都爬這麼高了嗎。」
「裡面那小大夫,應該是師承一個老熟人。」因子虛笑道:「這麼多年還在聯繫的情分,終於要有點用了。」
喻白川還是不明白:「你到底要對權持季做什麼?」
因子虛道:「我且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用,有用就留著,沒用就……玩死他。」
喻白川把藥罐子從因子虛的懷裡奪了回來,諷道:「那你可能玩不過他,畢竟你現在可不是許沉今了。」
許沉今之所以這麼厲害,就是因為他高高地坐在台上,看台下攪得昏天暗地,但是搞策論的人一旦下了高台,就屁都不是了,就好像是因子虛沒了權勢和地位,哪裡還有什麼操控人性的本事,不就是苟延殘喘罷了。
因子虛心涼啊,拔涼拔涼。
他伸手挑著櫃檯上稱銀子用的秤桿,遠遠地向喻白川的方向一指:「喻白川,我連你都可以撈起來,從說書先生變成國師,為什麼會動不了一個初出茅廬的權持季?」
喻白川假笑:「曾經是國師,現在還不是和你一樣賣棺材。」
因子虛突然就笑起來了:「哈哈哈……我就說嘛,你還是喜歡當國師。」
喻白川:「……」
因子虛笑累了,朝喻白川的肩膀上拍了拍:「我這就送你回去當國師。」
喻白川又開始傻了:「你又幹什麼了?」
因子虛塌著腰道:「權持季認不出我。難道還認不出你嗎?」
喻白川恍然大悟:「你又把我賣了?」
因子虛道:「陽長那傢伙就是狗鼻子,一嗅就知道你的病,見到你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喻白川,因子虛打造出來的「通靈大國師」,天生異瞳,如雪鬢髮,可以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