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虛抓了權持季的手腕子,兇狠得像一匹幼狼。
明明權持季只是掃視了一眼,就把所有人和名字一一對上了嗎?
真是敏銳的觀察力,活躍的腦子。
然後呢?
權持季知道了自己在說謊?
那又怎麼樣呢?
權持季連著他的面具一起捏了因子虛的下巴:「怎麼辦?你要真是個小倌,那還要好辦一點。銀子拿去就是了,不然,你想要什麼?你什麼身份?」
因子虛:「……」
原來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死鴨子嘴硬。
寫道:「我就是小倌,我是週遊天下的小倌。」
因子虛繼續寫:「我就喜歡一天換一個艷所呆著,體驗五湖四海的男男女女,草原的男人非常勇猛,江淮的男人很溫柔,京都的都是闊綽的貴爺,還有……」
賤沒有犯完,身上突然一涼,在低頭一看,自己早就香肩半露,權持季埋在自己的胸/前,好像是惱了:「既然是你還要裝的,那就別怪我孟浪。」
下一秒,因子虛渾身顫慄,抗拒地伸手抓著權持季正行不軌的腦袋,纖細蒼白的手指插進權持季的頭髮里,細細地抖著,發狠地縮緊。
咬了。
權持季咬了。
因子虛腦袋裡的一根弦斷掉了。
眼角緋紅,好像隨時可以泣下血來。
他是假小倌,權持季是真混蛋。
兩點鮮紅讓權持季愛不釋手,唇舌細細咂吮,舌尖粗糙,來回剮蹭,逼得因子虛喉間嗚嗚作響,險些奔潰。
又是一痛,右邊被吮成櫻桃大小的那點紅色外圍多了一圈牙印。
因子虛護著自己被扒扯到手肘上面掛著的衣服,不讓權持季繼續得寸進尺。
權持季終於心滿意足,挑了因子虛的腦袋:「不是還說自己是小倌嗎?這一下要多少銀子你來衙內和我提,本官靜侯。看看你還能跳脫多久。」
權持季的手指頭在虛脫的因子虛身上流連,對著那肥潤櫻桃上的牙印輕輕一撓,看因子虛雪一樣白條條的身子鋪上薄粉,抖得好厲害。
他的笑更加惡劣了:「你知道嗎,權勢可以輕鬆捏死一個人,若我想,你任我擺布,只是時間問題。」
權持季盯他,像盯盤中餐:「我想了。」
因子虛腦子裡斷的弦接了回來,腦筋艱難轉動。
權持季明明可以在這裡就辦了他,但權持季沒有,不是因為權持季良善,而是因為權持季本性惡劣。
他要因子虛耐不住一樣跪到地上,主動獻上自己,自動把一切和盤托出。
逗弄完了因子虛,權持季終於想起了正事。
飲春坊不僅僅是一個艷所,更是紈絝之間流言的發源地,政客議論的好去處,閒人聊騷的老地方……所謂流言蜚語在這裡最容易鬧得轟轟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