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持季似是不滿:「沒有別的?那許沉今的下落呢?」
因子虛硬著頭皮:「沒有。」
權持季突然起身,腳尖踱入因子虛視線,只見他抬腿,腳面勾起因子虛毛茸茸的下巴,道:「因老闆這張嘴吶,真是不吃點好果子就吐不出好東西。」
因子虛以身作則「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忙輕輕地給自己的臉蛋子來了一下,「呸」了一聲,靈性道:「在下這腦子一見了先生就慌亂,欣喜若狂下口不擇言,該死該死,不過,難道先生就沒有錯嗎?」
權持季:「……」
因子虛繼續:「如果先生離在下遠點,想必在下這嘴定然不出差錯。」
言下之意:你滾蛋啊。
因子虛繼續笑眯眯的:「真真是見了先生,在下高興。」
假裝高興。
「哦。」權持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道:「那因老闆覺得,我在人間,你去地府,這夠遠了嗎?」
因子虛膝蓋「蹭蹭~」往後退,他老實了,嘴也不賤了,忙擺手道:「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權持季見因子虛又要開始油嘴滑舌,似是厭煩一樣捏了捏鼻樑:「因老師明明是個聰明人,為什麼總要裝傻把事情變得麻煩,是什麼惡趣味嗎?還是黑糧賣多了,覺得消息就像黑糧一樣,貯藏一下,價錢還要漲漲。」
他慢慢地對著因子虛吁出了一口氣,冷屑:「小心玩脫手。」
因子虛一哽:「先生冤枉在下了。」
「最好是。」權持季把掛在椅側的裘衣披到肩上,捧著手爐望了望天,勁腿停到因子虛面前,懨懨道:「行了,起來吧,陪我去審問一個女人。」
因子虛:「……」
審問一個女人?
知畫?
好一個說話不算話的王八蛋。
好在陽長嘴快,先因子虛一步問道:「你不是答應了你那小啞巴讓他去審知畫嗎?」
權持季理直氣壯,看著陽長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是說讓他審啊,但也沒說我們不能先審一遍。」
因子虛弱弱:「這樣不太好吧……」
陽長嫌惡地呲牙:「你就不怕你那小情人和你置氣?」
權持季突然一笑:「那小啞巴現在還不是我的情人吧。」
他就是沒心肝的惡劣小人。
權持季道:「就算他氣了惱了又怎麼樣?我也沒有隨便到他憑著一張臉就可以到我面前顛倒黑白的地步。那啞巴到底誠不誠實還有待考量。若他的德性真有了問題,我對他也就沒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