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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子虛踩著自己的破草鞋,一進去就看見了喻白川正將頭髮泡在藥水裡,枯草一樣,髮根發白,染料味道嗆鼻。

聽見他的動靜,掛到水盆邊的腦袋就扭了過來:「老闆?」

喻白川天生白髮,先前還是國師的時候就靠著異樣的發色裝神弄鬼,現在卻要通過染料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正常人。

他伸手把自己濕漉漉的頭髮盤到自己的手腕上面,一副死樣爬了起來,端的就是一副拷問因子虛的意思,像是忍耐了好久的疑問:「忍冬和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因子虛忙陪笑著拿了梳子把木盆里的藥水抹到喻白川的髮根上:「沒什麼大關係,喻白川,我好怕啊。」

他真的好怕啊,明明已經逃離了過去,為什麼那些舊的因果報應都這樣窮追不捨。

喻白川並沒有被因子虛就這樣糊弄過去:「你不搞事就可以不用怕。」

因子虛眼睜睜地看著喻白川將頭髮從他的手心裡抽了回來,病懨懨的人站得高高在上,就像是在質問因子虛的自私:「老闆,你答應過我的,安安穩穩的度過下面的日子。」

因子虛捏了捏鼻樑,有點無奈似的:「等忍冬的案子水落石出。」

「等什麼等?」

裝著藥水的木盆在因子虛眼前被打翻,青黑的液體劈頭蓋臉地流到他的亂發上,順到他的眼睛裡。

灰撲撲的世界裡只能聽見喻白川歇斯底里的叫聲:「走,現在就收拾東西準備跑,跑到哪裡都無所謂,別讓權持季發現,走啊!!!」

他們不應該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喻白川承認他就是一個苟且偷生的膽小鬼,甚至他就是在享受成為一隻陰溝里的老鼠,他就樂意過這樣見不得光的日子。

他好像是失力了一樣跪倒在因子虛的旁邊,滿地都是流出來的黑色藥水,衣服斑斑駁駁:「因子虛,你這個小人,不要再招惹別人了好不好」

因子虛低聲:「我……有懷疑的人了。」

喻白川道:「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和我說,不要再賣弄你那個聰明的腦子。事實就是你的計劃失敗了,那具屍體失蹤了,我們找不到。既然盤算落空了就該跑啊。」

因子虛苦笑一聲:「喻白川,要是說忍冬一案的兇手就是把屍體偷走的人呢?」

喻白川呆了:「什麼意思?」

因子虛沉眉:「我有懷疑的人了。」

因子虛又拿起了喻白川的頭髮細細的梳上了藥水,低聲道:「你知道那具我們埋下的屍體哪裡來的嗎?」

他薄唇微張,說了三個字:「飲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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