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虛無話可說:「……」
畢竟陽長認為他的丑有眼就知,對他的丑深信不疑。
「你可知道他殺了知畫。」因子虛一把推開陽長:「權持季呢?」
「知道啊,但忍冬一案本就是打來找許沉今的幌子,死了就死了,殺了就殺了,剛好又多個抓刺客的藉口搜許沉今的屍。」陽長道:「姓權的王八蛋帶莊小子野釣呢,現在怕是回不來。」
因子虛恍惚:死了就死了?
怎麼能……說死了就死了呢?
第43章 你們找到許沉今了
「那你們找到許沉今了。」因子虛突然直起身來,笑得肚子疼,躬下了身子,形同癲狂一般:「算是你們找到了許沉今,成了嗎?哈哈哈……」
「怎麼?」陽長突然愣住,細細觀察因子虛,靠近道:「那刺客還傷了你腦子?」
什麼許沉今?
他們還沒找到許沉今啊。
下一秒,他兩眼一黑,膝頭一軟,重重地癱倒在地。
因子虛趁他不察,一腿絆他倒地,重重一掌劈他頸側。
「你幹什麼?」陽長終於還是敵不過暈了過去,兩眼重重地往後一翻,露出兩隻眼白。
臨昏之際都不知道因子虛發什麼瘋。
什麼叫他們已經找到了許沉今?
因子虛扶門,斜眼看向身後昏得四仰八叉的陽長,眼神瞬間一寒:「是啊,你們已經找到了許沉今,可喜可賀,可在下呢?誰給在下公道?誰給忍冬公道?」
誰能給?試問天下誰能給?
他猛一下狂奔而出,一半向前跑,一半向前倒,捂著傷肩闖到書房,一個不察又跌了下去,嘴裡念念有詞:「供詞供詞……」
權持季此番是瞞著聖上,瞞著外人出行,隨行不過戴三七一個侍從,餘下皆在銷金寨打理。
已經沒人會攔因子虛。
他哆嗦著指尖撲到書房裡,抱在權持季那個匣子上,七手八腳卻打不開,只能一把摔了匣子,腳尖的雪刃蹬出一下又一下地砸上去,瘋狂地鑿著,木屑子亂飛,他的眼神也越來越癲狂。
終於將匣子鑿穿。
因子虛急不可耐地撲到地上,伸出指頭將裡面的薄紙皺巴巴地挖了出來。
指頭抖得厲害,他縮成一團,身子顫著,好像拿不穩一樣,急迫地將紙打開。
因子虛滿心歡喜地撿起來,下一秒徹底怔在原地。
這是……什麼呢?
他惱怒地將紙揉作一團,難以置信一樣:「不是,為什麼不是。」
他不相信!
一張一張地看,一張一張地丟。
不是,不是,不是……仍舊不是。
因子虛已然呆了,像是一隻行至末路的幼獸,也像被貧土掩埋的爛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