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持季又沒有被掛到黑市上叫賣,一點也不值錢的傢伙,半裁葉沒半點興趣搭理。
因子虛努了努嘴,看著半裁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目光清澈的小傻子,他咽了咽口水,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那個把我摁著揍的就是權持季。」
半裁葉兩眼圓睜:「!!!」
天!
敢情剛剛是他們小夫夫關門吵架?
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剛剛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半裁葉突然動了把人送回去的心思,就是捨不得白花花的銀子。
許沉今真的很值錢吶!
他的腦子裡一陣譁然,看著因子虛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和臉上磨破的口子,他恍然大悟,終於知道該做出什么正確的反應,他拍案而起:「非人哉!!!」
「我知道了,怪不得你不去找他,他怎麼可以打你?不就是因為你沒有看好那個女人嗎?」
因子虛:「不是因為這個。」
半裁葉疑惑:「那是因為什麼?」
這話惹得因子虛也沉思了好一會,對啊,那是因為什麼呢?
自己更大的孽都造過了,權持季從來如此暴怒。
過了一會兒,終於被他因子虛想到了,但是……因子虛他難以啟齒。
半裁葉還在喋喋不休,一把擼起自己的袖子,英雄救美的中二之魂在熊熊燃燒:「那是因為什麼?你說!我去給你找公道。」
因子虛:「……」
他無奈掩面,道:「我不小心動了他一點東西,我真的沒想到是那東西。」
半裁葉正氣凜然:「那他也不能打人啊,你動他什麼了?難道是他祖墳啊?怕他,我去賠他百個千個。」
因子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我動的東西……比較,呃,隱私。」
半裁葉依舊義憤填膺:「那也罪不至死,他大爺啊?說殺就殺,有毛病吧,你只是動了動,又沒幹什麼?他大爺的!」
因子虛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抿了抿唇,乾巴巴道:「他的春宮圖,還被我揉皺了。」
那一瞬間,空氣安靜了。
半裁葉的表情突然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他不解,他懷疑,他語塞……
什麼圖?
春宮圖?
不是《富村山居圖》而只是春宮圖?
就是地上那堆讓人全無興趣的丑春宮。
看著那堆鬼東西真的不會軟嗎?就因為這堆丑東西就要因子虛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