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
他貼耳低語:「如果燒的是許家的祖墳呢?」
半裁葉一聽,嚇了一跳,整個人呆若木雞,結結巴巴道:「許,許家的……祖墳?」
因子虛微笑著點了點頭:「嗯。」
半裁葉的震驚之情像他剎不住的音量一樣洶湧澎湃,他的聲音差點把屋子掀翻。
半裁葉用力抱住因子虛的兩肩搖晃,試圖喚醒因子虛的理智,大聲道:「太歲頭上動土,膽子不小。。那可是你家的祖墳吶!!!你冷靜!!!」
因子虛被拉扯得隨風飄搖,胃裡翻江倒海,他用力甩開了半裁葉捏在他肩頭上的手,搖搖晃晃地跛著腳跌了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形,道:「在下很冷靜。」
半裁葉:「……」
這是個聖人!
這是個活著的『大孝子』!
沒辦法,因子虛承認他就是這麼偉大。
因子虛揣揣小手,嘿嘿一笑,褲子上的小補丁旁邊張揚的翻起了一個邊邊,姿勢相當瀟灑,一點也沒有自己孝心體現的愧疚,甚至開始指導半裁葉用什麼方式可以更方便快速地燒了他自己家的祖墳。
半裁葉大為震驚,絞盡腦汁了半響,終於乾巴巴的問了一句:「你家裡人小時候是虐待你了嗎?還是說,其實你不是親生的。」
除了這個,半裁葉實在想不出誰家好人家的孩子把自己家的祖墳燒著玩的。
因子虛理直氣壯道:「沒有,錦衣玉食,要去哪玩去哪玩。」
半裁葉:「那你怎麼?」
因子虛道:「他們是無愧在下,但是他們並不是無愧於蒼生,沒有人比現在的我更清楚許家昧了國庫里多少的銀子。今天燒得若不是許家的祖墳,那在下是有什麼資格燒別人家的?許家已經滿門抄斬了,獨留在下一個人苟活,這個祖墳也沒有人來上香了,既如此,那留著它還有什麼用?」
半裁葉:「那你可以去上墳啊。把祖墳燒了,你那些祖輩泉下有知,不得託夢扒了你一層皮?」
因子虛道:「我是個罪人。還有,在來涼都之前,在下一直在賣棺材,缺斤少兩很多次了,親身實驗,在下並沒有夢到鬼。」
半裁葉語塞:「……」
因老闆的從業經驗真是奇葩又有用,還有……賣棺材缺斤少兩這件事情難道是可以拿出來炫耀的嗎?
因子虛真誠道:「還有一個原因,我家的祖墳夠大,燒起來比較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