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三七被自己的唾沫嗆到了,只好大窘,木木道:「是,是……主子沒說。」
因子虛樂意逗他:「是睡/了的補償?還是囚禁的補償?你不是個傳話筒嗎,那就好好問問你的主子,到底是什麼補償?權持季不來見我,總該見你,你可要替我好好看看,這傢伙回答的時候,臉紅不臉紅,最好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地傳過去。」
「先生啊,想死我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在下嘗過一次就忘不了了,好想要,一想到先生,我就腰軟,腿軟,哪裡都軟,恨不得被先生弄死在榻上~每天晚上在下都在等著先生操。」
戴三七覺得不合適:「因老闆,這……」
因子虛繼續咄咄逼人:「傳,就這樣傳,再加一句,先生你要是再不來,因老闆那可就餓死了,什麼都不挑了,和侍衛也能滾得很開心。」
戴三七:「……」
他覺出了這個話頭裡面的不妙意味,結結巴巴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那個……侍衛,不會是……我,我吧。」
因子虛很讚賞他:「沒錯,是你。」
戴三七:「……」
他真的不敢。
戴三七隻能快速掀過話頭,道:「因老闆,還是看看銷金寨的帳本吧。」
因子虛卻捅了捅耳朵,不在意道:「在下忘了說,其實你們拿到的銷金寨帳目一直是假的,真的帳目在我這裡,我通過銷金寨往外面運送的糧草可比帳目裡面提及的要多得多,如果你家主子感興趣的話,不妨過來一敘,我能給他的好處,會比他想的多得多。」
因子虛:「若他還是這麼怕見人……」
他是不懂權持季要的到底是什麼了。
他把因子虛關在這裡,沒攔著因子虛見人,卻也不許因子虛出去。
好吃好喝供著,和沈問的行為在相似之中,又有著天壤之別。
其實,說白了,就是權持季硬要靠著那具屍體,把白的說成是黑的,指鹿為馬,一著險棋。因子虛要是出去大搖大擺了,就是穿幫。
但是權持季的目的卻叫人無法理解。
好像是……睡了一遭後,權持季良心不安,於是決定讓自己好好活著?
因子虛不但不解,而且煩躁,面上卻不顯,反而笑眯眯對戴三七道:「那你可記得叫你的主子不要後悔。」
戴三七咽了咽唾沫,權持季雖然在因子虛那裡不露臉,可自己卻要日日匯報因老闆的情況給他,比起在涼都的時候,他的匯報還要詳細些許,權持季會在每天晚上,對著案子筆耕不輟,卻沒寫下去任何的東西,只是把紙一張一張地揉作一團,眉間尺一縮,隱隱約約川字形的溝/壑。
他這幾日老是煩躁。
戴三七不知道為了權持季是為了什麼。
權持季在愣怔過後,總是狀似無意一樣垂著眼睛問道:「他今日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