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三七道:「菌子火鍋。」
因為因老闆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最重要的是抓住男人的胃,說到這裡,因子虛對著莊琔琔笑得如花似玉,招了招小手,把莊琔琔勾走了,還說了一句:「控制了小的,大的也就來了。」
權持季頓時風雨欲來,立刻直起身子來,動作似乎帶著一點慌亂,衣裳還沒有披上,就這薄薄的裡衣就大刀金馬奪門而出:「叫陽長出來。」
院子裡面還沒有收拾,急匆匆過來的權持季並沒有收斂他的氣息,儘管三腳貓有如因子虛也還是可以輕易察覺,月色朦朧入了窗,屋門落了鎖,火鍋的水汽叫人陷身於雲海。
因子虛也被熱騰騰的菌子燙出了一點血色,手指頭搭在昏迷在一邊的莊琔琔的耳後,輕柔地捻著小孩的頭髮絲。
權持季在門後敲了敲門,聲音慌張。
因子虛輕笑,趴在窗欞邊上,兀自笑得驚心動魄:「先生……」
隔著窗子,兩人四目相對。
月色落到因子虛的眼睛裡,灰溜溜的眼裡面擠進了一點的光亮,眼裡的光斑裡面倒映了權持季的影子,這個對視也變得妖孽了起來。
「門不開,爬窗吧。」因子虛不懷好意,勾著權持季的下巴,低頭,嘴角還噙著笑意點點,輕易就控住了權持季的目光,但凡莊琔琔沒有暈倒在桌子邊,這一幕都能唯美得叫權持季難捱。
偏偏是現在。
權持季是惱怒了,他生得高,窗子在他的身邊就顯得矮了,手臂一探,捏住了因子虛的兩腮,綿密柔軟的手感,就著這個動作,可以感受到因子虛的呼吸,微微的,平靜的,好像隨時都能碎掉。
因子虛太瘦了。
權持季惡狠狠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把琔琔牽扯進來幹什麼?」
因子虛立刻把自己的手舉了起來,腦袋乖順地往權持季的手上偏了一偏,聲音含糊不清,道:「獨守空房,很不艱難,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們兩個要說的話可就大逆不道了些,我們之間能幹的事情也是少兒不宜,讓琔琔睡一覺,也是好事,已經聯繫了葛大人。先生倒是不用那麼心急如焚。」
權持季可沒有那麼好糊弄,骨節分明的手掌按在因子虛的胸/口,重重一推,權持季抬了腿,個高腿長,很輕易就可以進屋來,行動間,裡衣被拉扯,露出蜜色的胸膛,凌厲的肩胛線條延伸進那叫人浮想聯翩的地方。
因子虛的手腕子還被牽制,被權持季拎著,高高舉過頭頂。
「嘩啦」一下,從窗子外面翻進來的權持季一把把因子虛摁到桌子上,頭頂是還在滾著的火鍋,因子虛的眼神比那還要燙。
可惜,這時候的氛圍並沒有曖/昧。
因子虛一整顆腦袋都被按到桌子上面,被權持季生硬地控制著,看向昏迷的莊琔琔的方向。
權持季的聲音又帶上了一點的冷感:「因老闆。你這一舉,不地道了。莊琔琔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