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長的表情一下子就兇狠了起來。
葛豐正一副如我所料,果然如此的樣子。
錢老:「……」
錢老沉默了。
因子虛看著陽長好像要殺了自己的眼神,默默咽了咽唾沫,給自己找補道:「但是,我真的挺疼的。」
葛豐正已經習慣了,慢悠悠地走過來,一張晚爹臉看向因子虛:「你這會又要我們怎麼說?」
因子虛覺得錢老這個人真上道,這一個問題真的熟悉得叫人心疼。
因子虛不厚道地微笑了起來:「就說我要死了,但是強大的意志力叫我活了過來在這幾天估計臥病在床,一定要找到傷了我的兇手。」
陽長沒有什麼好表情:「所以是誰傷了你?」
因子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嘿嘿一笑,慶幸他的臉皮還夠厚:「是權持季。」
陽長:「……」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這兩個湊在一起,總能搞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沒什麼好氣:「我可不會幫你,天殺的。」
陽長還以為因子虛要死了呢,他還差點急出了滿頭的冷汗了,結果就這,就這。
誰要幫因子虛誰去,反正他不去。
誰料因子虛壓根就沒有把陽長放在眼裡,他對著葛豐正笑得如花似玉:「葛大人~」
「不過,高氏那位娘娘好像是有點兒事情。」因子虛還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模樣:「趁著現在這裡沒有人,我們可以好好說下嘛,在下非常好奇。」
葛豐正閉上了自己的嘴,因子虛小嘴一張:「葛大人應該也不想我把你的事情說出來啊。」
葛豐正立刻一個激靈:「……」
他和因子虛對視,心頭莫名害怕了起來:果然還是不可以給這隻狐狸留下把柄啊。
下一秒,葛豐正揮了揮自己的手,叫周圍人出去。
陽長還留在原地,葛豐正卻回過頭來,對著他的愛徒搖了搖頭:「你也出去,這些東西可不是你可以知道的。」
待到目送陽長和下人全都離開的時候,葛豐正眯了眯眼睛,圓潤的身子擋著門,對著因子虛做了一個口型:「高氏不是高氏。」
因子虛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什麼叫高氏不是高氏。」
葛豐正說到:「這可是一個酸臭的故事,高氏不姓高,她原來是一個僕役之女,卻被聖上看中,為了名正言順封妃,聖上就給他找了一個身份,高氏之女。」
「可這不是什麼你情我願的故事,高氏不愛聖上,可是懷了孩子,這個女人要自己墮了腹中的孩子。」
「這件事情是要掉腦袋的事情,謀害皇嗣。」葛豐正壓低聲音:「那時你不是叫我把他肚子裡面的孩子弄死嗎,那時原來我要順水推舟,那個時候,我該多麼慶幸啊。」
因子虛卻眯起了眼睛:「你是希望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生下來,還是墮胎。」
葛豐正慘慘笑了一下:「生下來有什麼好的呢,這個孩子萬一成了下一個莊琔琔呢?我費勁千辛萬苦才把莊琔琔送出去,卻百密一疏,還是讓你知道了,那麼這個孩子呢?」葛豐正輕笑:「我是最沒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