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虛:「……」
很難不記得,畢竟在裡面幹了很多荒唐的事情。
他結結巴巴:「你那麼喜歡在水裡嗎?」
涼都熱泉里的調戲,剛從沈問手下逃出來和權持季的第一次,無一例外,都在水裡。
權持季這個惡劣玩意的興趣愛好總是叫因子虛難以忍受。
窒息一樣的玩法,會在水裡面情不自禁攀住權持季的脖子,然後在身體被亂搗弄一氣的時候沒了力氣。
在水裡面,自己會不會溺死這件事就全靠權持季的良心了。
因子虛不喜歡這種生命沒有辦法抓到自己手裡的感覺。
他好像是難以啟齒,十分努力地嘗試保住自己的老骨頭:「一定要在水裡面嗎?」
言外之意:帶著你的惡趣味滾遠點。
權持季:「……」
他也不知道在因子虛心裏面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形象。
只能出聲道:「去洗洗,藥膏也在那裡。」
「噢。」因子虛麻利地爬了起來,身子往牆那邊一擠,下巴挨著權持季的肩膀上。
權持季這個人還是太壞了,沒有給因子虛留下太多的空間,要的就是因子虛挨著他,眸光對視,又飛快地垂下去。
他不信,不信自己在因子虛心裡什麼情緒都攪動不出來。
權持季探究一樣死死地盯著因子虛,好像是若無其事說到:「好像你平時下意識的反應和常人一樣,那你騙人的時候,為什麼不像常人一樣一眼就能看穿呢。」
因子虛汗毛倒豎:「……」
這是在威脅他?
是的,權持季是在警告因子虛最好誠實守信,乖一點。
這種時候,因子虛可以胡說八道地裝傻,但可不能就含含糊糊地沉默:畢竟權持季的性子,他向來摸不准。
得要說一些權持季一定會喜歡的話。
因子虛抬頭可以靠在權持季的肩頭,他踮腳,又重新坐回了桌子上,修長柔韌的腿松松垮垮地環在權持季的腰上,身子高高拱起,扶著權持季脖子的手漸漸收緊,因子虛整個人都掛在權持季身上了,小貓一樣眯著眼睛蹭,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因子虛抓著權持季的手,慢悠悠地放到自己臉上,笑嘻嘻的:「我在先生眼前,我永遠逃不了,誠不誠實重要嗎。」
確實……不重要。
權持季:「……」
真是非常清晰周到的證明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