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鼻腔不發音的因子虛說話的時候黏糊糊的,權持季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發旋小巧幾乎看不見,頭髮看樣子很燥,很容易就擠壓變形,是難打理的類型,他一直都知道。
那時候天天給書生梳頭,用最好的髮油,慢慢的浸潤每一寸髮絲,千辛萬苦才養好的,就不過幾年,變成了枯草。
權持季:「照顧不好自己,我在你身邊不好嗎,你知道的,我什麼都會。」
因子虛:「……」
自己這個鼻血到底是因為誰啊?
「嗬……」因子虛後頸抖了一下,出了聲音:「我好了,你鬆手吧。」
鼻血已經不流了,因子虛抹了抹自己的衣襟褶子,就要沒臉見人地走出去了,卻被權持季一拉。
「幹什麼?」因子虛惱羞成怒:「都這樣了,你不會還想要?」
權持季悶聲道:「先洗臉。」
因子虛:「我回去會洗。」
權持季:「你洗不乾淨。」
因子虛:「我不是三歲。」
權持季還要無辜道:「明明是因老闆你自己說的,你說你已經多少年沒洗澡了,叫我別指望你把自己洗得多乾淨。」
因子虛:「……」
現世現報了,終於還是自己吹出來的冷風往自己的臉上刮,呼哧呼哧,心都能給自己吹冷半截,這張賤嘴啊,啊呸呸呸。
「不是沒有非分之想嗎,就洗個臉,我的好哥哥……」權持季狐狸一樣眨了眨眼睛,聲音黏黏糊糊的:「你別怕啊,坦蕩一點。」
「好哥哥~」
這可比別的說法還要曖昧的多,特別是權持季把話說的那麼妖精的時候,叫人招架不住。
因子虛心梗:「……」
鼻子裡面好像又濕濕的。
不知道是不是又流血了,自己無奈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