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虛汗顏,權持季也大笑,對著因老闆笑意艷麗:「因老闆,他說你是狗娘。」
因子虛:「……」
你閉嘴,你真的閉嘴。
錢老還在喋喋不休,一點也不避諱權持季就在身側:「你不是說要把他殺了嗎,怎麼還帶過來了,你若是下不了手,我來幫你。不就是一個銷金寨嗎,只要他死了,皇莆丫頭有的是機會把銷金寨收回來,心軟可不是好事,他欺負你的時候也沒有見他心軟。」
因子虛:「……」
你也閉嘴,你們都閉嘴。
他打了一個哈哈:「師傅,你消停會兒,也許,權持季是一個好人。」
錢老的白眼要飛到天上去了:「死斷袖。」
因子虛默默揣了揣袖子。
權持季不甘示弱:「死駝子。」
「你你你……」
兩個人一言不合又要吵起來了,因子虛弱小可憐無助地擋在兩人中間,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皇莆七落帶著阿月過來,手上是剛剛拿到的城防圖,笑著對因子虛勾了勾手指:「好等啊,許相。」
正在吵架的兩個人也收斂住了,進了屋子,步入正題,權持季開始看著手上的圖紙。
皇莆七落一條腿還架在太師椅上,面容淡定,說出來的話卻是不容樂觀:「你們耽擱的時間太久了,雄海那邊什麼動靜因老闆你知道嗎。」
因子虛也在看圖:「怎麼了。」
皇莆七落道:「爾朱勒和夏橋這兩個狗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夏橋慫恿大啟的兵送過去給爾朱勒打,基本現在雄海要什麼有什麼,有人接應的感覺,實在是太妙。」
「況且……」皇莆七落伸出自己的手指頭,不動聲色地指向了權持季的方向:「怎麼,沒殺了?你的那兩個小兄弟天天在我這裡罵人,你還把他留著,就不怕出什麼亂子,人心齊泰山移,人心要是不齊,早晚會出亂子的。」
因子虛敏銳地發現了盲點;「你是說半裁葉?」
他就知道,雖然錢老一開始對權持季就沒有什麼好印象,但一見面就要打要殺的情況一定少不了半裁葉的推波助瀾。
皇莆七落點了點頭:「是。」
他實在不理解,怎麼因子虛還會把權持季帶回來:「我以為你那是在哄孩子,沒想到你真的把人帶過來了。」
因子虛汗顏:「半裁葉呢。」
皇莆七落道:「在陪著莊小子,待會就該過來了。」
說著,皇莆七落招了招手,把因子虛叫出去後小聲問了一句:「現在權持季是有什麼價值嗎,你留下他的性命和留下一個後患有什麼區別,銷金寨已經到手了,權持季的價值也榨乾了,難道……」皇莆七落的眼睛裡面精光一閃而過:「他還有什麼別的東西?」
因子虛不好意思道:「他的價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