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莆七落舉起一個青銅的酒樽,歪頭看向面前草台班子一般的人,語氣卻是勢如破竹:「那我們提前以酒賀勝?」
在她皇莆七落眼裡,要麼死,要麼贏得轟轟烈烈。
因子虛把蓋頭放在手上當手絹甩著玩,突然回過頭來,在皇莆七落看不見的角度對著老王妃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意思清楚明白:三萬精兵的事情別說 ,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
天下人太多,哪能個個交心。
特別是再奉安城,走心你就輸了。
老王妃:「……」
不是,你們造個反造得那麼分崩離析的嗎?
因子虛這雙眼睛太機靈,總能洞察人心。
看出老王妃的不解之後,他還能用他明媚的笑容感染王妃,他們一起把酒言歡。
莊琔琔和阿月同時過來,迷迷糊糊看見了老王妃,熱情地扎進老王妃懷裡:「夫人!」
到了那入夜時分,因子虛朝權持季勾了勾手指:「說說,那三萬精兵是怎麼回事?」
權持季給因子虛披上一件外衫,道:「那時你不是問我真正叫聖上忌憚的是什麼嗎?」
「我娘是安邦人,嫁來大啟是因為安邦國君懷疑我外公別有異心,遠嫁到了大啟,幸好與我爹琴瑟和鳴,不然……」
因子虛條件反射一般:「不然你娘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權持季糾正:「不是,不然我爹就要叫我娘打死了。」
因子虛:「……」
權持季默默補充:「我爹打不過我娘。」
因子虛小聲:「沒看出來。」
權持季:「你也沒見過我爹。」
因子虛:「你娘看起來也文質彬彬的啊。」
權持季忍不住一笑:「那只是看起來,還記得我那把刀嗎?」
因子虛仔細回憶:「那把你用來當定情信物的刀?」
權持季「嗯」了一聲,接著補充道:「那是我娘給我爹的。」
因子虛又被小小地震驚了一下:「……」
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
震驚之餘,因子虛還是不解:「所以呢,這三萬精兵哪裡來的? 」
權持季笑了起來:「我外公心眼子多啊,他確實有反心。安邦那個狗東西國君看的緊,於是借著我娘,直接就把這三萬精兵的調度給了我娘,這樣一來,聖上一早就知道嫁過來的這個女人是個手裡有東西傍身的,西臨也抓不住我外公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