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級鳥怪叫一聲,忽然改變目標,朝著凌野俯衝下來,他的爪子可以輕易撕碎一頭老虎,凌野舉槍對著他射擊,子彈在他身上留下彈孔,血花爆開,而他依舊速度不減。
一人一鳥距離越來越近,磁級鳥張開鋒利的爪子,他要把凌野的脖子扭斷,用爪子扯出他喉嚨里的氣管,讓他躺在地上慘叫!
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就是現在——
「去死吧!」
他好像聽見了震耳欲聾的慘叫,溫熱的鮮血灑在水泥地上,冒著騰騰熱氣——隨即他反應過來慘叫聲是從他喉嚨里發出來的,他的雙翼四分五裂,四肢折斷,變故好像發生在一瞬間,他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磁級鳥趴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瞪著雙眼,一雙紫色眼睛和他平靜對視,玻璃一樣的色澤,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神性。
凌野看著腳下奄奄一息的敵人,蹲下身,反而同情起來:「真可憐,像只被電線烤焦的小鳥,翅膀都斷了。」
聽上去像是在真情實感地同情——如果罪魁禍首不是他的話。
「不用怕,飛不了也沒關係,」凌野蹲下來,手槍在指間打轉,「因為我馬上要送你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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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凌野單獨深入污染區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十分鐘,scc的人本來另派了專用直升機接洛星洲回總部,但他執意要陪著龐成周等凌野出來,別人也拿他沒辦法。
隔離區內無聲無息,外面的人看不清裡面,龐成周帶著隊員待命,洛星洲表面沒什麼,手指卻無意識摩挲起他臨時穿上身的scc制服銘牌。
陸成安反應遲鈍,但剛才洛星洲暴怒的模樣看在眼裡,慢慢回過味來。之前他兩被國際刑警死纏爛打半個月,身受重傷,都沒見過洛星洲那麼失態,為了一個剛認識三天的小白臉,陸成安可沒那麼傻。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兩認識,八成有姦情。
「洛哥……你和那個小白臉怎麼回事?說說唄?」他打量洛星洲的臉色,不輕不重地問了句。
洛星洲很少和他講以前的事,他喜歡把傷痛和過往埋起來,更加難以對人敞開心扉,就像一件頑固的瓷器,輕輕一碰就四分五裂,然後用尖銳的碎片刺向別人的喉嚨。
「有點誤會,」洛星洲苦惱地揉著後腦,「不,也不算誤會,總之我們曾經是朋友,後來我對他做了不太好的事。」
「你出軌了?」
「?」洛星洲頓了一下,「老子一心一意,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