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洛星洲走進審訊室。
alpha臉色不太好,雖然遺忘者的體能大幅強化,可電擊不是鬧著玩的,是個人都承受不住。見他進來,凌野眼睛一亮,卻沒有很驚訝,看來早就知道他就在審訊室外。
「你來了,接下來幾天我不能陪哥哥,」凌野忽然說了聲對不起。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他們兩總有一個要到禁閉室調查,不是凌野也會是他,洛星洲自認也不是那種需要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陪伴的粘人男友,凌野的道歉有點奇奇怪怪。
「哥哥,當年你怎麼從聯盟監獄逃出來的?」凌野忽然問。
洛星洲撓撓頭:「啊,這個有點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怎麼想起來問這個?」而且還在審訊室里?
凌野:「沒,隨便問問。」
他只是忽然覺得,讓洛星洲和他一起來聖菲爾可能不是明智的選擇,他不該讓對方置身險境。
嚴承逸的出現,再次把omega鮮血淋漓的過往拖到他面前,他們隔著一道玻璃,卻無法對話,他不敢窺探對方的過去,也沒有資格,洛星洲怎麼從聯盟監獄逃出來,怎麼在通緝令下逃亡四年,他不敢知道。
他空缺了洛星洲的四年,由其他人補全,這是人生常態,但他不能釋懷。
聖菲爾的禁閉室和聯盟監獄確實是同等規格,alpha個高腿長,被塞進籠子太憋屈,洛星洲心疼,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禁閉室的大門緩緩闔上,狹窄的條形光束只照到alpha沉冷的側臉,洛星洲忽然覺得有點可憐。
「咔噠」,光條隨著門縫縮短,變窄,最後變成一條細線,直至消失不見,禁閉室徹底陷入死寂。
alpha側坐在籠里,在黑暗中睜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洛星洲跟嚴承逸回到教室,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凌野都要在禁閉室度過,他得抓緊時間收集情報,找到瘋鋸子的保險箱。
遺忘者們生活相對自由,但監管們盯得很緊,他不好偷偷摸摸離開,只有每晚睡前集中看電視的時候,能從舍友們口中探聽出一點消息。
但當他裝作不經意提起瘋鋸子的名字,換來的卻是舍友們集體的沉默不語,758這個編號仿佛是不能提的禁忌,就連話最多的會計和寫手都支支吾吾,摸著頭傻笑,明顯是想轉移話題。
不能提?只有秘密才不願意被人提起,洛星洲覺得有貓膩。
某個炎熱下午。
今天下午的任務是到收容所外的摘番茄,也是遺忘者們出門「放風」的日子。
沒錯,就是摘番茄。外出「放風」在聖菲爾監獄是最受歡迎的活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