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一直站在這,你,」盯著條紋服上的血跡,左眼皮毫無預兆地跳了下,感覺到氣氛有點詭異,「……為什麼不說話?」
氣氛凝固,alpha一動不動,簡直像服裝店裡的塑料模特,洛星洲等了一會兒,對方的垂在身側的手指忽然動了動:「……抑制劑呢?」
「在這,」他晃了晃東西,剛上前兩步,alpha又制止了他。
「別過來。」
他語帶警告,細聽下還帶著點慌張,洛星洲聽出來不對:「你怎麼了?」
凌野沒回答:「哥,你把抑制劑扔過來,然後離遠一點,我,我怕嚇到你。」
送個抑制劑,怎麼搞和像非法交易似的?洛星洲莫名其妙,當著alpha的面把抑制劑的推進針管里:「我會怕你嗎?不用這麼麻煩,過來我給你扎,你要是不對勁我直接打暈你。」
alpha一動不動,強忍不適,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願意過來。
洛星洲倔不過他,聽話把抑制劑放地上了:「行行行,給你放這兒,你自己過來拿。」
他退開兩步。
凌野:「再退一點。」
他退五步。
凌野:「再退。」
他退三步。
「再……」
「就在這,」洛星洲冷漠地打斷他。
凌野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現在這幅樣子不能讓洛星洲看見,不然對方可能一輩子都有心理陰影,躊躇片刻,他忽然垂下目光:「那我不要了。」
洛星洲:「?」什麼毛病?
他難以置信,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你說什麼?!」
這又是鬧哪一出?豌豆公主都沒他能挑三揀四!易感期的alpha都這麼事兒逼嗎?!
「行,我走得遠遠的,事兒多,」注射個抑制劑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偷看他洗澡呢,他皺眉走出alpha的視線,寂靜的太平間裡,偶爾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躲在櫥櫃裡的老鼠,只有當主人不在,才敢光明正大走到光下。
抑制劑被推進血管,劇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靜下來,皸裂的眼角和白瞳回褪到本來的顏色,冷白色的皮膚有了溫度,整個過程仿佛教堂里的神像被注入生命活了過來,皮格馬利翁的幻想成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