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洲嘆了口氣,復活以後,他總覺得事情全都怪怪的,有時候他想打個人都不知道該找誰出氣。
看來是太長時間沒出外勤把他憋壞了。
凌野可憐歸可憐,但也沒辦法,omega就是這樣,他的體溫已經開始升高,再過兩個小時就會發熱,接下來至少三天都要待在臥室里不能見人。
他在床頭櫃裡塞了幾支抑制劑備用,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凌野的信息素耳墜還戴著,半年來他的信息素依賴症已經緩解了不少,至少不會突然應激,淡淡的路易十四玫瑰幽香在鼻尖縈繞,像小鉤子,但味道不夠濃,他紅著臉從床上站起來,睡衣領口敞開,鎖骨上的蝴蝶印記清晰漂亮。
他打開衣櫃,開始一件一件往床上搬alpha的衣物,凌野是他見過的最吝嗇的alpha,多一點的信息素也不肯施捨,那些衣服上只留下一點點殘留的信息素,簡直就像飲鴆止渴。
最後洛星洲翻出alpha上次易感期穿過的睡袍套在身上,把凌野的衣服在床上圍成一個圈,才心滿意足地躺進去。
他的身體開始發熱,渾身酸軟,靠近生殖腔位置一片濕熱,隱約感覺到有液體流出,洇濕了alpha的睡袍。
omega的生殖腔會在發情期打開,這是為繁衍和交|配而出現的生理本能,就連洛星洲這種地表最強O也逃不過,他難耐地蹭了蹭衣服,明白這次發情期來勢洶洶,伸手去拿床頭櫃裡的抑制劑。
「咣當」,床頭柜上的手機被他掃落在地,隨即嘟嘟嘟的振鈴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他煩躁地撿起手機,看也不看是誰就接通:「誰?要是沒重要的事我就打死你。」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似乎是不好意思開口,最後才吐出兩個怪異的音節:「是我。」
洛星洲:「?」
洛星洲莫名其妙:「你誰?」
電話那邊:「哥哥,是我。」
洛星洲一開電話備註,還真是凌野:「怎麼了寶貝?客臥的床不舒服?還是一個人不敢睡?」
他完全沒有察覺到說話的人聲音已經和原先不同,凌野又沉默片刻,老實回答:「客臥的床很好,敢睡。」
「哥哥,今晚你一定要自己睡嗎?」
洛星洲以為他只是粘人,義正辭嚴:「嗯,有點事,房間我都反鎖了,你就算過來也打不開。」
凌野又不說話了,似乎決定強忍住身體的不適。
洛星洲以為他的身體出問題了,甩了甩昏沉的腦袋:「怎麼了寶貝,你哪裡不舒服?」
「你先別動,我過來找你。」洛星洲剛從床上坐起來,就被凌野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