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邊抱怨,一邊朝著女人走去,那張臉被窗外閃過的月光切割,由暗變亮,又由亮變暗,當他終於走到十二前方時,女人才發現自己好像見過這張臉。
她恍惚了一瞬,望著面前的人,臉上的強勢突然一滯,她有些不敢置信道:
「你、您……?!」
列車的警報聲響起,守在另外幾個車廂的護衛們朝著最前方的車廂衝去,最前方的男人撞開那道大門,然後他就聞到了一股燒灼的氣味。
他望向前方,然後感到了一絲不可思議,這裡是污染物的收容室嗎?否則為什麼整個車廂都會猶如被烈火燒灼過一般,融化成蠟油般的金屬在地上融化,車廂內破了一個大洞,露出外面的景色,護衛震驚地看著車廂內坐著一個素未謀面的銀髮男人,他的右手已經布滿鱗片,此時正翹著腳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翻看最新的上層報紙。
伴隨著咔的一聲,男人手臂上的鱗片猶如被燒到灼熱的寶石一般邊緣流轉過鮮紅的流光,將報紙的一角點燃,白獵人抬起臉隨意地看了一眼後,就繼續捏著正在緩慢燃燒的報紙看著。
「赫尼亞家族的長子生日宴會?天哪,他們之前不是已經生下過一個孩子了嗎?現在卻當做那個孩子從未存在過,上層人玩得真花。」
車廂里不見女人的蹤影,他的腳邊只有一具燒焦的屍體。瑪雅又翻過一頁:「生命工廠被污染物摧毀,導致大量次級污染胚胎不知所蹤?」
「啊,真有趣。」瑪雅嘖嘖稱奇,上層人的尿性他懂,如果說發布出的新聞是有人尿急,那麼實際上那坨屎應該是已經拉在了褲//襠里。只有次級污染胚胎出逃?不,或許是最危險的實驗品已經從生命工廠里逃出來了,所以才需要用其他東西隱瞞這件事。
想到一群怪物可能現在已經墜落在城市或荒野里大肆肆虐,瑪雅就嘖嘖道:「真是刺激……」
護衛們越聚越多,他們怎麼找,也無法找到剛剛還在車廂內的女人,一位星柱的信使在他們的列車上遇害意味著什麼?想到這裡,護衛幾乎是咆哮著吼道:「抓住他!」
「唉,真麻煩……」
男人想要放下報紙,結果手卻一不小心將其揉碎,他頓了一下,索性把整張紙揉碎,瑪雅緩緩站起,甩掉長刀上的血漬:「再加班一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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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層,第二層,A區實驗所。
寬大的收容室內,一面被放置在收容室內的壁畫上突然浮現了一行字,一直守在旁邊觀察著壁畫的實驗員連忙起身準備記錄,而在這時,一道頎長的身影打開了大門走了進來,對他說:「讓我來吧。」
猶如大提琴般低沉典雅的聲音緩緩響起,實驗員有些疑惑地轉過頭,當他看見身邊的紫發男人時,他驚到:「貪婪大人!」
那道一頭紫發,身量極高的身影直直地朝著這邊走來,看樣子是要觀看壁畫上的字跡。